在行尸族群里的地位最低,如同奴隶,如果擅自离开尸后,就会被其他行尸围攻吞食。
人类社会也无法接纳尸人,这是一个被两个世界同时拋弃的种族。
看著那些眼神麻木的尸人,庄杋竟感到一丝莫名熟悉,被两个世界同时拋弃的,又何止是它们。
他目光隨意扫向行尸群,然后猛地坐直身子,还以为自己眼。
在诡雾笼罩下,尸怪那些撕裂腐烂的伤口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恢復。
有些被打成碎块的行尸,竟在诡雾笼罩下,重新拼凑成一具新的“碎尸”,就像积木一样,缓慢走来,不死不灭。
庄杋终於意识到人类的麻烦在哪里了。
“喂,这里就你最閒!”
哈里的枪口直抵庄杋:“你去前面也出份力!”
“让一个被捆著的人去送死?没意义。”
灰雁头也不回,她的狙击枪始终锁定远方,试图瞄准尸后。
“那就解开!多个人多份力!”哈里固执地喊。
灰雁的语气没有波澜:“我再说一次,没有意义,你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被当场驳了面子的哈里,脸色涨红,怒火无处发泄,转而一脚踹在庄杋腹部,“老子就是看你不爽。”
嘶......这人有病吧!
庄杋冷漠看著他。
哈里又看了一下四周,拉开角落里的破麻布,露出里面的大铁笼。
笼里只有两个奄奄一息的流民,浑身皮肉开绽,血流一地。
哈里指了指旁边的士兵:“你们,把他关进去!”
但士兵们都忙著在前线御敌,没人理他。
自觉又被落了面子的哈里,抓住庄杋脖子,打开笼门,將他整个人踹了进去。
庄杋已將他判了死刑。
要不是好不容易才凝聚了这一小团诡雾,他肯定会打进哈里体內,让对方尝尝畸变的滋味。
铁笼里的流民浑身发抖,既恐惧又绝望。
庄杋靠在冰冷铁条上,透过铁栏缝隙,冷静观察著杜里安那伙人的动向。
他们虽然也在开火,但更多是在搬运一些沉重箱子,里面塞满熏制肉乾,箱子上沾满了暗红色污渍。
不太对劲。
他转向身边一个瑟瑟发抖的老人,压低声音:“那些箱子里,装的什么?”
老人畏惧地看了他一眼,嘴唇哆嗦,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:“我老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