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旁,这个平日里有些木訥的大男孩,正用他那双笨拙的装甲手套,小心翼翼地捧著一个从废墟里捡来的生锈音乐盒。
当时他咧嘴笑著,露出一口白牙,憨厚问:“组长,你说以前的人,是不是都听这玩意睡觉?”
这名装甲兵叫石头,父母双亡,流民,今年才二十一岁,已经跟著她出生入死执行了20次任务,是团队里最可靠的重火力手。
灰雁眼眶微红,但她的手没有丝毫颤抖,决绝地按下了起爆器。
“轰隆——!”
在连环爆炸声中,整个山洞剧烈摇晃,无数巨石从洞顶砸落,彻底封死了入口。
尘埃落定。
洞內陷入一片死寂,只剩下咳嗽声和到处瀰漫的灰尘。
灰雁止住情绪后,打开肩灯清点人数,数著数著內心又一阵悲痛,她的队伍只剩十人了。
杜里安那边还有二十个匪徒,外加三十名惊魂未定的平民,医疗兵在紧急处理伤员。
莫雷到处观察,都没找到出口,他脸色难看:“我们完全被困住了。”
灰雁看向了避难所大门:“我们只能再试试那扇大门了,不然都得死在这。”
杜里安摇头,略带嘲讽:“我们前后折腾了两周,这破门连皮外伤都没有,你们能搞出什么动静来。”
灰雁沉默,她也在思考破局方法。
庄杋体內的暗雾已经彻底腐蚀了钢圈,他活动了一下手腕,从角落里站了起来,径直走向那扇银灰色的合金大门。
他將手掌贴在冰冷门上,一股熟悉的感应传来。
徐仁义的记忆清晰告诉他,开门的声控密码,是一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诗,除此之外別无他法。
“那小子,你干啥呢?”杜里安皱眉。
庄杋转过身,迎上了眾人诧异的目光。
“我可以打开这扇门。”他的声音在寂静洞穴里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