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一片死寂。
倖存者们眼神躲闪,无人作答。
疤哥隨意指向最前面的一个男人,抬手就是一枪。
“砰!”
枪声乾脆利落,那人后脑爆开一团血雾,身体像一截木桩直挺挺往后倒。
“再问一次,见过他吗?”
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,十几只手爭先恐后地举了起来。
“见过!我见过!”
“他就在这里!他刚才还教我们怎么做蟑螂膏!”
“后面堵死了,他肯定跑不了!”
庄杋之前特意关照过的那几个人,喊得最响亮,脸上带著一种急於证明自己价值的激动。
为了让说辞更可信,他们还添油加醋描述著庄杋的外貌特徵和日常细节。
庄杋站在人群中,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们。
疤哥显然不信这些拙劣谎言,两名士兵抬来一台精密的生物扫描仪。
“一个个过来。”
那几名告密者最积极,都想抢在第一位洗清自己的身份嫌疑。
光束开始扫描,从身高、体重、骨骼结构、面部轮廓、步態特徵……任何细微差异都无所遁形。
“嗶——不匹配。”
“砰!”
疤哥隨意將他射杀了。
队伍顿时骚乱,哭喊、哀求、歇斯底里的尖叫,全混杂在了一起。
但检查还是要继续下去。
当其中一个男人被识別到“不匹配”时,他连忙澄清:“我是张大凡,我不演了!”
“砰!”又一个倒下。
在恐惧和死亡的逼迫下,队伍一点点缩短,偽装成“路人脸”的庄杋,也越来越近。
仿佛是音乐在卡著节奏,非常有规律:
扫描仪先“嘀”一声,然后“不匹配”,接著“砰”一声枪响,最后是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十个,五个,三个……
庄杋的心跳逐渐加快。
他脑海里闪过了几十种逃命手段,但都没有完全把握,死亡的代价也极高。
他这次可能真要栽在这了。
就在扫描光束即將落在他身上时,侦察兵在通讯器里急切喊道:
“三级警报,出现大规模尸潮!来自所有方向!红尸鸟两分钟后到达!”
疤哥脸上的无聊神情消失,声音如金属般冷硬。
“剩余的人全押上艇,撤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