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力最薄弱的大后方了。
他迈开脚步,朝那片更深的黑暗走去。
可越往里走,空气越是黏稠。
腐烂食物、排泄物和潮湿皮毛的气味混合在一起,几乎让人窒息。
这里是鼠人巢穴之一,也是它们的家。
墙壁不再是冰冷的混凝土,而是由压实的垃圾、泥土和某种粘稠物混合而成,触感湿滑。
墙壁上,不时有瘦小的鼠人探出头,用那双猩红眼睛打量著他,隨即又缩了回去。
洞穴深处,几乎没有光源。
只有一些散发著幽绿微光的苔蘚和真菌,附著在墙壁和天板上,投下一些斑驳影子。
他看到一只年迈鼠人,皮毛已经掉光,露出一身灰败皮肤。
它蜷缩在用破烂帆布搭成的窝棚里,怀里抱著一只死去的幼崽,正无声抽泣著。
几只更小的幼鼠,围在一滩浑浊积水边,用舌头贪婪舔舐,全然不顾水面上漂浮的油污碎屑。
一只鼠人“工匠”,正用粗糙爪子打磨一块金属片,试图磨成一把锋利匕首,弄得火星四溅。
更多的鼠人躺在墙角边,一动不动。
它们的衣服,有工业用的厚重帆布,有破烂gg牌上扯下的塑料彩条,也有从尸体上扒下来的纤维织物,缝合处歪歪扭扭,油腻腻地贴在皮毛上。
与其说是衣服,不如说是一层从人类文明废墟上剥离下来、各种拼接的“皮肤”。
它们对庄杋这个陌生人视若无睹,甚至没有抬头瞧过一眼。
庄杋观察了好一会,决定转身,直接去找鼠人首领。
既然已经无路可退,不如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,再临场应对。
他穿过这片压抑的贫民窟,来到一处更开阔的洞穴。
被鼠人大军围在中央的,是一只三米高的庞然大物。
它鼠头人身,肌肉虬结,身上披著一件由无数金属环片串联而成的重甲,肩上扛著一挺拆掉了支架的重机枪。
鼠人族首领,塔塔吉。
它发出低沉嘶吼,指挥著前线战斗。
“右翼!右翼那帮蠢货在干什么!让他们给我炸开那道铁门!”
“弹药不够了就用牙咬!用爪子撕!谁敢后退一步,老子亲手拧断它的脖子!”
虽然鼠人援军带来了不少精良武器,但塔塔吉有明確命令,绝不能损坏研究院里的实验设备和那台珍贵工具机。
这让它们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