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客气。”
事情谈完,男人转身离开,没再多说一个字。
哈里立刻跟了上去,一路点头哈腰將他送出门外,嘴里不停说著些什么。
房间里只剩下灰雁和审查官两人。
审查官坐回椅子上,沉默了很久,开始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女人。
门再次被推开。
哈里走了回来,脸上的谦卑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態亢奋。
“去收拾你的东西。”他用命令的口吻说。
“明天一早,跟我去临海城,这是你將功赎罪的机会,好好把握。”
他上下打量著灰雁,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骯脏货物。
“还有,把你脸遮好。”
“看著就噁心。”
灰雁拿起桌上的战术面罩,沉默戴上,遮住了那半张可怖的伤疤。
她的几名手下站在不远处,拳头捏得发白,却只能强忍怒火。
......
临海城,边防区。
这里是城市疮疤,也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。
所有违法犯罪、欠下巨额债务的流民,都被收容於此。
庄杋跟在人群中,穿过一道道铁闸门,每一次闸门在身后合拢,都发出沉重巨响。
空气浑浊,一些驱雾灯无法覆盖的地方,还有大量诡雾瀰漫。
罪民营和变种营涇渭分明,一道高压电网將两个区域隔开,发出持续的“滋滋”电流。
巨大的探照灯从高处投下光柱,將下方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。
装甲兵在岗哨上巡逻,枪口始终朝下,对准营地里的每一个生物。
庄杋的视线扫过变种营。
那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工厂,里面则显得光怪陆离。
一只有著鯊鱼头型的变种人,身高接近两米,正用它那布满利齿的巨顎,將一根根粗壮原木咬断,发出“咔嚓”声音。
木屑四处飞溅。
它们麻木地重复这个动作,然后將截断的木材,分门別类堆放好。
在不远处,几十个蝎人挥舞著巨大螯钳,用力剪断一捆捆钢筋。
至於身后的那根致命尾刺,则被用来勾住和固定钢管,防止材料滑动。
那些身高超过三米的熊人,全身被黑毛覆盖,能看出一身壮实肌肉。
这些黑大壮抱著一块块巨大的混凝土预製板,用来修筑新围墙,每走一步都让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