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阴影,缠绕上离他最近的一盏驱雾灯。
这一次,他选择腐蚀灯座內部的连接点。
片刻后,诡雾缓慢生成。
他爭分夺秒地吸收起来。
但没过多久,有几个人的项圈就报警了,检测到诡雾浓度上升。
“喂,灯坏了!”
“肯定又是那些臭虫搞的鬼!”
不到一分钟,几名守卫冲了进来,维修兵紧隨其后。
庄杋闭上眼,装作被吵醒的模样。
这条路,也被堵死了。
接下来几天,庄杋只能用最笨方式,从空气中吸收那些微乎其微的浅雾。
算是杯水车薪。
三天后,尼森没有让他们去垃圾场,而是將两人调去了最深处的煤矿区。
“听说你们很能干,业绩不错,那就多挖点煤吧。”
“这样我就不能帮你赚钱了。”庄杋的语气带著一丝服软。
尼森一脸玩味地看著他:“垃圾场那点油水,我还看不上,但我看不惯你们兜里有钱,懂吗?”
华生被气得不轻,眼看著他走远,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庄杋按住他的肩膀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別计较,忍住。”
煤矿深处,闷热且压抑。
每个人的脸上都蒙著一层厚厚煤灰,头戴探照灯,机械地挥舞矿镐。
浓重的煤尘味呛得人直咳嗽。
矿道里,只有几盏大功率的驱雾灯在运作。
庄杋的视线,扫过一处刚开拓出来的新矿道,那里巷道很深,驱雾灯还没能完全覆盖。
一些边缘地带,有稀薄诡雾在缓缓凝聚。
没人愿意到那边去。
庄杋扛起矿镐,对身边的工头说:“我去那边挖。”
领头的罪民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,见他这么积极,挥了挥手。
庄杋挥舞著矿镐,每一次砸下,都让岩壁簌簌落下煤灰。
很快,一个能容纳一人的狭小空间被挖了出来,那里恰好是驱雾灯无法覆盖的区域。
华生在远处看到了他,想把驱雾灯往前挪一挪,被庄杋婉拒了。
“后面大伙也需要光,我这里暗一点没关係,能撑住。”
“老弟,谢了。”一群罪民很感激。
“广土哥,那你自己小心点,我刚和领班说了,新的驱雾灯还在补货,要等一会儿才能送来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