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怠工的下场,都给我使劲干,不准偷懒!”
华生下意识想上前,被庄杋一把拉住:“你去又能怎样,別掺合了。”
华生看著那少年像死狗一样被拖走,只觉得胸口发闷。
“做好自己的事就行。”
庄杋的声音很轻,不带一丝感情。
他的手臂早已酸痛得失去知觉,每一次呼吸,都有灰尘在灼烧肺部。
呼吸起来是真难受。
连续干了18小时,直到下一班工人过来接替,他们才拖著疲惫脚步回到营地,整个脑袋都麻了。
他从领班那里得知,营长恰好外出执行任务,至少短期內回不来。
领班看出了庄杋意图,温和道:
“我知道营长安排你去垃圾场,但这事,是行政官亲自签署的指令,优先级最高,营长都只能服从。”
“所以,老实待著吧,別偷懒。”
临海城的行政官,等同於最高长官,管辖著整个边防区。
庄杋现在进退两难。
但核子的人可不会等他,依旧在稳步筛查中,而且已经查完十几个营了。
接下来十天,庄杋两人都在隧道里干活,彻底成了矿驴。
同个窝点的罪民已经死了四五个。
爆哥也被滚落的巨石压断颈椎,当场一命呜呼。
“敬爆哥,毕竟也打过一场架。”
“都是我打的,你个怂货。”
两人苦中作乐,双方的脸都灰成了焦炭,只有牙齿是白的。
终於,隧道顺利翻新完毕,铺设了照明,然后安防士兵进场,庄杋等人被赶回了营地。
营里的娱乐活动近乎於无,只有几台老旧的虚擬头戴设备可以使用。
华生忙了大半个月,没有工钱,感觉还得了尘肺病,胸中鬱气始终难消。
“广土哥,中都的那个大人,你知道会是谁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听说下午要来参观我们罪民营。”
“呵呵,最好来了就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