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每幅画都略显粗糙,求快不求精,这自然是他故意的。
安检人员检查了画纸,里外搜查一番,没发现异样便离开了。
在摄像头的精准监控下,庄杋的任何小动作都无所遁形,但他根本不在乎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当晚,庄杋以宣泄般的情绪又画了十几幅油画,画完后也不管身上沾染的顏料,直接躺在画纸上心满意足地睡著了。
另一边,徐仁义刚做完全身检查,便收到了相关匯报。
他认真看完监控视频,笑了笑:“挺好,后生可畏,精力充沛。”
第二天,庄杋很早起来,又开始了疯狂的作画模式,这次是素描和速写。
不到一个早上,他就画了十几张,后勤人员进来又换了一批新纸。
这次他提了新要求:“我需要一些胶水,能粘住画纸就行。”
后勤人员向上匯报,经批准后拿来了几管胶水。
庄杋看了眼,忍不住皱眉:“这么少?也行吧。”
他利用这些胶水,很快搭建出简单的纸质房屋和小人,像模型一样摆在桌上。
接著他继续作画,这次是油画,但他刻意用身体遮挡住背后的摄像头,还將画好的油画悄悄收了起来。
这种可疑的举动,立刻引起了安检人员的重点盯梢。
不过徐仁义觉得,每个人都有一些小秘密,很正常,就没必要再频繁检查了。
是的,徐仁义开始理解和同情庄杋的境遇了,毕竟以后这具年轻躯体,就是属於他的,又何必对“自己”那么苛刻?
到晚上,庄杋利用剩余的胶水,直接砌了三面纸墙,將自己大半躯体全挡住了。
风控警报顺利触发。
安检人员立即衝进房间,迅速撕掉纸墙,结果只看到一脸狼狈不堪的庄杋。
“你在做什么!”
庄杋满脸愤懣:“你们有病是吧!”
安检人员没在他身上查出什么异常,语气依旧冰冷:“注意,不要再做出任何危险行为!”
庄杋见状,骂得更难听了。
等安检人员收缴了所有画笔和纸张,后勤主管稍一分析,便猜到了“真相”,脸色古怪地向徐仁义通报了情况。
“还有这事?”
徐仁义听了后,也略微诧异。
他看了看那些惟妙惟俏的纸质模型,脸色泛起波澜。
隨后,他又拿起之前被庄杋偷藏起来的画像,细细端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