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还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。
苗禹塞给他一杯酒:“怎么了?”
朱展雷顿时哭丧著脸:“苗哥,我这心里苦啊!老三她从小就欺负我,现在找个男人也欺负我,我这……我这往后的日子,要被他们两口子联手迫害,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哇……”
苗禹默默地陪著喝了一杯。
朱展雷愤愤不平,道:“他往这种地方跑,我帮三姐看著他,那是为了他好呀。
他前途一片大好,怎么能沉沦在这种地方呢?他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
朱展雷又抓著他的手:“苗哥,你跟我保证,你要是跟我大姐结婚了,可不能学著他的样子,两口子一起欺负我。”
苗禹没有回答,用一种复杂的眼神,看著朱展雷,自己喝了一杯。
你觉得许源有大好的前程,所以不想让许源来这种地方。
那我呢?
都是想娶你们朱家的女儿,为什么你严密监督许源,却整天跟我来这种地方廝混?!
我苗禹就没有好前程吗!
我苗禹也曾经是南交趾最年轻的掌律,天南一代天骄的好不好?
只不过是现在……苗禹想了想,算了,整日在许源身边,还谈个屁的天骄。
朱展雷有些奇怪:“你这么看著我干什么?”
“没事。”苗禹暗暗嘆了口气,拍著朱展雷说道:“弟弟啊,以后你可別再跟人说心里话了。”
真心话——那是真伤人啊。
……
许源回到衙门里,找来曹先生:“葛被儿前辈呢?”
曹先生眼睛一亮:“你要……”
许源点点头。
上次见面的时候,许源看出来葛被儿的状態不对。
当时曾说可以带葛被儿去见“一位存在”,或许还有救。
曹先生和葛被儿认识十几年了,都是老友,只要有一线希望,曹先生也要帮葛被儿爭取一下。
“我带你去。”
葛被儿也跟著殿下一起住在衙门里,只是具体在哪间房子许源不知道。
他住在衙门里光照时间最长的一间房子。
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落山了,但葛被儿还是搬著一张椅子,坐在院子里,晒得迷迷糊糊,有些要睡著的样子。
但他身上,仍旧是有一丝丝的寒意向外扩散。
只要靠近五尺之內就能清晰的感觉到。
脚步声惊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