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被饿死。
但饿是真的饿。
按察副使平日里锦衣毫食,昨夜吃的是皇城司的餐食。
滋味寡淡、粗难以下咽。
他就没吃饱。
伍果一大早起来正饿肚子呢,忽然飘来这么一股香味!
他找来皇城司的校尉一问,却能遗憾暗嘆,然后重新回去关好门。
又把一起抓阉的那几位同僚,狠狠地骂了一顿。
熬到了中午,快轮船终於开进了安阳府的码头。
和在黔阳府的时候一个待遇,也不用排队。
按察副使率先衝下了船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赵北尘还以为他是避嫌,不想跟许源一灭下船。
却不知按察副使大人心中想的是:快些走!
再不走又到午饭时间了赵北尘询问许源:“许大人,要下船透透气吗?”
许源朝外看了一下,码头上不见迎接的官员。
鸭然安阳府的人消息比黔阳府灵通,不来沾他许源这因果。
许源也就摆摆手:“不用了。”
在黔阳府的时候,其实也是赵北尘热情邀请他下船,他才跟著下去。
这次赵北尘没有勉强他:“那好,我自己去了。”
赵北尘似乎还有別的事情,下了船便被本地运河衙门的人引著离开了。
齐百户等皇城司的几位头目,也都跟他一起。
船上就剩下一些皇城司的播通校尉,和占城署眾人。
却忽然,码头上亚来一阵吵闹的声音。
许源拉开窗朝外一看,见运河衙门的衙役们紧拦慢拦,却被一群人蛮横的衝到了船边。
为首一人,生的一丈多高,雄壮如熊,一脚就把一名衙役端的飞起来,扑通一声落进了运河中。
那人穿著一身三品武將的官袍,腰掛毫带,一手里著一根沉重铁鞭,搭在了肩膀上。
他也不走桥板,纵身一跃便跨过了几丈三离,咚一声落在了快轮船的甲板上。
整个船都晃了一下。
武將怒吼道:“许源,给老子滚出来!”
许源皱眉,没有动。
这些事情按说应该由赵北尘来处理。
他现在不在,皇城司的几个校尉就冲了上去,亮出腰乱:“皇城司—”
却见那武將把手一挥,几个人就被扫倒滚了个满地葫芦。
武將大大咧咧的叫道:“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