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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俊怀坐在大营中,嘴里啃着一根羊腿,却有些食不知味。
吃了两口,忽然一扬手,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摊开手掌,一滩蚊子血。
陈俊怀随手蹭在了旁边的兽皮上,越发的烦躁起来,骂了一句:「这鬼地方ei
」
这里的蚊子都比正州那边大,也更凶狠,叮一口肿个大包,痒七八天。
弄不好还会被传染疟疾。
他烦躁的将手里啃到一半的骨头丢到了盘子里,起身来来到帐门前,眺望远处。
达列尔山口中,耸立着一座坚固的关口。
关墙上布置着各种武器,就是这些武器,十几天的时间内,已经吞噬了他手下三百弟兄的生命。
陈俊怀沉沉的吐出一口气,有些后悔主动抢来的这个「功劳」了。
他是个游击将军,手下五千营兵。
但实际上只有两千人。
他在缅甸和暹罗已经五年了,大大小小打了上百仗,全部加起来死的人,都没有这次多。
当然,这说的是真实阵亡数字。
给朝廷的战报上,却是这个数字的几十倍。
抚恤银子当然是进了他的腰包。
这次,朝廷终于要对天竺用兵,陈俊怀在卞闾的大帐中,跟另外几个将军撕破了脸,立下了军令状,才抢到了这个先锋官的职位。
因为陈俊怀知道,达列尔山口根本没有天竺人驻军,杀过去就能抢下头功!
却没想到不知什幺时候,这山口里多了一座雄关。
关墙上那一门门的铁炮旁边,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青眼黄发的人影。
陈俊怀咬牙:「谙厄利亚人!」
这座雄关是谙厄利亚人修建的。
将他牢牢堵在了这里。
陈俊怀这些天,组织了四次攻城,都是铩羽而归。
对面就像是个铁壳刺猬。
不但让他无处下爪,而且咬一口还被扎的满嘴血。
而且关墙上还有谙厄利亚人的「职业者」,水准不低。
陈俊怀组织军中的修炼者冲上去,也被打退了回来。
现在最好的办法,就是请一位高水准的武修,最好是上三流,直接打塌了这关墙!
但行军打仗不是修炼者斗法。
是不能过度依赖高修的。
七大门的修炼者,只要没到一流,本身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