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夫在交趾这种破地方,招揽个人才不容易,真没打算据为己有。
陈俊怀和后方主力大军之间,还有近百里的距离,中间遍布大军的哨探。
如果是在正州,小公爷根本走不到这里,就被国公府的门生故旧们拦住了。
说什幺也不能让老公爷的独苗上前线呀。
但是在这里,在某些人的默许或是授意下,小公爷就真的一路畅行无阻,来到了陈俊怀的大营外。
「这鬼地方的路,是真难走————」朱佑桁挣扎着从马背上滑了下来。
屁股都快肿了,全身骨头也要散架。
道路崎岖难行,骏马走起来也颠簸。
北都三傻就对姐夫和小公爷满眼都是羡慕。
这二位的马车,明显都是匠物。
有的地方,他们单骑过去都困难,人家的马车却是如履平地。
最让他们意外的是,这一路上,姐夫的那辆车,还会搭配沿途风景,不时地给奏个曲儿!
这是什幺样的享受啊!
我们来之前以为,南交趾这地方又穷又远,一片蛮荒。
这位准姐夫在这里,怕是没见过多少大世面。
结果竟然比我们还会享受、还能享受!
究竟谁才是天潢贵胄啊?
「末将陈俊怀,恭迎小公爷!」陈俊怀倒是来了营门口迎接,不过身边只带了四个亲兵。
场面代表着规格,规格代表着身份。
陈俊怀给出的这场面,显然是不配小公爷的。
姜姨面色冰寒。
小公爷干笑一下,这要是在北都,他当场就会甩陈俊怀一个大耳刮子,然后拂袖而去。
完事后还得找人狠狠收拾陈俊怀一顿。
但是这里不一样,陈俊怀的大军就在身后。
而且小公爷不能跟天竺远征军方面闹得太难看。
「陈将军请————」小公爷顺嘴要说「请起」,可是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,这个陈俊怀压根就没跪下去,只是抱着全拜了一下。
正州那边,就算不是国公府门下,行伍中人哪个敢见了小公爷不跪?
这跪的不是小公爷,而是国公府那位老祖宗!
但这边就不一样,陈俊怀就是故意的。
小公爷接了这差事,国公府紧急往远征军里安插了一批人,但显然目前的影响力还是很有限。
「呵呵,免礼。」小公爷临时改口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