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忘记了呢?」李小青担心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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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回家看了就晓得了。」李小洋一步跨过水沟,站在对面等几人过来,一窝蜂朝家跑。
进了山凹直接去了晒场,「阿奶,三叔回来没?」
「还没呢!」李母扭头说道,「赶紧写作业,写好了来帮着收鲞头。」
「哦!」几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似的,蔫巴巴的朝后面的石头屋走。
李母好笑的看了一眼几个孩子,小声问李大嫂,「你们把东西弄出来没?」
「还没呢!」李大嫂说着指了一下金家屋顶上的天线,「没那东西收不到节目,还不是要等搬新房才能看。」
李母看看还没装大门的新屋子,「等阿乐把天线买回来,先弄一台去老宅,孩子们晚上去那边看,省得每天放下碗就去金家守电视。」
「好!」李大嫂取下一根挂满鳗鲞的竹竿,婆媳俩抬着进了仓房,将竹竿放在挂钩上,回到晒场继续往里搬。
自从把晒架改成这种活动的,收鲞头的时候省事了不少,晒出来的头和鳗鲞形状也比以前的好。
这几天西北风吹的呼啦啦响,正是晒鲞头的好时候,干爽的西北风,能快速将鱼体里的水分蒸发掉。
天气冷,风又大,讨厌的苍蝇和蚊虫一只都看不到,晒制出来的鲞头鲜白又卫生。
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太阳。经过暖阳照射,鱼体里所含的油脂溢出的恰如其分,晒好的鲞头咸香丰腴,又不会显得油腻。
李大哥将一张张竹扁摞在一起,罗阿柱端起一摞大步进了仓房,李父接过一张张放在晒架上。
竹扁里的黄鱼胶、鳗鱼胶被西北风吹了一天多,水分已经彻底蒸发,每一块都是那么的晶莹剔透。
李父把鱼胶翻了一遍,这一批海鳗个头大,最好的鳗鱼胶七八头就有一斤,最差的也才十四五头,光这些鱼胶都能卖不少钞票。
李二哥端着竹扁进来,「阿爸,阿乐今天去鹿城,是不是打听办制冰厂的事啊?
三条船出去一次光冰块钱就是一千多,早点把厂子办起来,一年下来能省不少冰块钱。」
「他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。」
「也不晓得有消息了么?」
「听亲家母说,林老师是啥大学的老师,有她们帮忙打听,你还担心啥?」
李父说着想起村里那些风言风语,想到今早在码头卸货时,那些阴阳怪气的话,叹气道:「我就怕你们把摊子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