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裴公子倒是心疼奴家,公子是不是觉得奴家看似招摇放荡,实则冰清玉洁,不可能做出那等事啊?」
裴宿冷着脸没说话,就在他以为这妖女会像往常一样,出言调戏自己的时候,岂料她说翻脸就翻脸,上一秒还笑盈盈的,眼含春水,下一秒就将脸拉了下来。
「呵,果然男人都一个样!喜欢拉良家下水,劝妓女从良!总是那幺得自以为是,一厢情愿,
真是自大得很!」
「裴公子,可真让你失望了,老娘可不是什幺冰清玉洁的主。这鱼福寨啊,做过老娘入幕之宾的男人可不少呢!」
「所以你的亲亲青黛姐姐倒也没有冤枉我,还真是未必!」
一番话,还真有几分振聋发之感,说的青黛、范凌舟、周颌夫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。
唯有裴宿不见触动,他目光幽然,望着柳繁绮,平静地开口:「我得罪过你?」
「怎幺会呢?」柳繁绮娇笑一声。
「那你对我哪来的这幺大怨气?」他语气陡然转厉,披头盖脸狂骂道,「你爱上谁床上谁床,
爱冰清玉洁就冰清玉洁,爱水性杨花就水性杨花,跟我有一厘钱的关系吗?」
「我一一」柳繁绮一时语塞,想开口说些什幺。
但裴宿根本就不给她辩驳的机会,继续冷笑道:「难不成是有哪个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,
还是那幺多男人都没能满足你,导致你四处发情,又怨气冲天?真要瘙痒难耐,拿辣椒捅捅就是了!」
「别随地发情!」
这番话实在是太粗俗了,让人难以相信是从裴宿嘴巴里出来的,别说是青黛他们几个了,就连柳繁绮这向来骚话不断的妖女都一脸的目瞪口呆。
终于反应过来后,她眼底陡然闪过一丝冰冷之色。
就在这时,范凌舟开口了,他咳嗽了一声,问道:「你过来是有什幺话要说吗?你有别的发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