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达的嘴巴也被堵上,挣扎着被甲士们拖走。
“你,领我们前往刺史官署。”
胡长粲指了指他,卢旦这才领着他们往官署走,他走在胡长粲的身边,纠结了片刻,方才说道:“胡公,其实这徭役等事都是陆悉达等人为首,刺史完全是迫不得已,他还保护了许多民夫,不然,情况就要更加的恶劣了实在不该让他顶罪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既然知道,为何还要抓他呢?”
“身为刺史,不能遏制麾下的奸贼,不敢违抗庙堂的昏令,毫无作为,为什么不抓他呢?”
卢旦皱了皱眉头,“可那是庙堂的命令.岂能”
“这徭役的命令不只是下达给了瀛州,其余各地,也有刺史敢冒着违抗诏令的罪行继续维持春耕的,怎么到了许惇却不行呢?”
卢旦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胡长粲跟卢旦往官署走,可寇流却没有跟着一同前来,仅有百余骑跟在他们身后,寇流却消失的无影无踪,卢旦也不知道寇流领着人去了哪里。
但是他想,一定不是去做什么善事去了。
甲士们正在城池之中穿梭,寇流兵分四路,杀向了城池以南。
城南就跟当初的成安那般,与城池的其他角落皆是完全不同的,院墙高大,大门通红。
寇流一声令下,甲士们拔刀冲去。
官署内,卢旦正将城内的诸多官吏名册摆放到胡长粲的面前。
他这看到胡长粲手里也有一封名单,正拿着与这些人的名册进行对比。
外头猛地传出喊杀声来,卢旦手里的文书都差点落在地上。
他缓缓往外看去却不知道那喊杀声是从哪里出现的。
又看到远处升起了浓浓的黑烟,迅速飞上天际。
卢旦惊愕的看向胡长粲,他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,似乎外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这些吏,都得罢免,其中这几个,我划了圈的,得收押问罪。”
“其余之人,就让他们收拾东西滚回家去!”
“新刺史,新太守,诸多官员,以及诸吏,明日会到达,你负责迎接以及交接。”
“你继续担任长史,等行台的新令。”
卢旦点了点头,脸色还是有些迷茫,“胡公,外头这是”
“外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,行台已经任河东王潘子晃来暂时担任瀛州刺史,潘刺史为人朴素,少言寡语,你要帮着他稳住州郡的情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