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看向了外头,城内已经变得热闹起来,人来人往。祖珽的眼里闪烁着些得意。
无论是谁,都休要想跟自己争夺头臣的位置.
马车从热闹的巷子里行驶而过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城外的另外一处府内。
府邸颇为简陋,只有几个老奴,正在搬运着东西,而两人就站在院里,看着奴仆们忙碌。
其中一人是崔季舒,而另外一人则是阳休之。
崔季舒笑着说道:“勿要见怪,我这府内东西还没有备齐,想要请你进去都不知该往哪里请。”
“你儿子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嘛?他就没有准备一二?”
“我那个儿子啊,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,哪里顾得上我呢?”
阳休之瞥了他一眼,“崔公不愧是名门望族,家风果然优秀。”
崔季舒再次笑了起来,“有些时候,我都分不清阳君到底是在夸人还是在骂人。”
阳休之看了看周围,问道:“事情如何了?”
“有希望吗?”
崔季舒轻轻摇头,“只怕是不容易。”
他不解的看向了阳休之,“我有些不明白.我听闻大将军占据北地,祖珽出力极大。”
“为何你们都如此急着要将他给拉下来呢?”
阳休之冷哼哼了一声,“你才刚来,等你跟他相处久了,你便知道了。”
“道德上的事情,且先不论。”
“就是一点,这厮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。”
“先前高元海等人前来,祖珽甚至想要将他们全部杀掉,以免后患。”
“而当下天下未曾平定,高元海投降了,本身也说不出有多少罪行,吃喝玩乐而已,难道还能因为这些而杀了他?”
“那律法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所有令人不喜的,道德有缺陷的,都拉出去杀掉?一了百了?”
“就是秦国的律法,也没有因为吃喝玩乐而要诛人全家的。”
“祖珽的酷烈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,不只是高元海,还有高济,许惇,乃至彭城王的亲弟弟高凝等人,各地投奔的刺史太守,他想都杀掉,按着他的说法,这叫以绝后患,防止他们再勾结起来。”
“他丝毫不去考虑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,行台反对他这么做他就想要通过暗杀的手段来完成。”
“高元海被带来的第二天,牢房起火,若不是军士们做事得当,高元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