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生存环境最是凶险。
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徐之才那样治疯子,便是能治疯子,疯子本身都未必会领情。
齐国在推行相关政策之后,因为层出不穷的残害医者的问题,导致医坊根本就没有人坐镇,最后只能变成骗庙堂俸禄的空衙门。
褚兼得也没什么治政的才能,他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个,就是找人,担保。
他只是将这些空衙给充实起来了,其余的什么都没改,一切都还是按着以往齐国的政策。
可这个空架子被充实起来,且有了安全保障之后,能起到的效果就呈现出来了。
齐国的文襄皇帝高澄是个极为厉害的人,他领着群臣所拟定的政策,很多都超越了时代的限制,被后来的帝国所沿用,若是他能活得久一些,再由他那些相当正常的子嗣们来继承他的大业,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。而现在,那些政策都成为了褚兼得吹嘘自己功劳的资本。
褚兼得离开之前,忽想起了一件事,“对了,暴将军病重听闻在府内养病,你可以早些去拜见。”
暴府。
府内静悄悄的,侍卫和奴仆都没有多少人。
屋内,暴显坐在床榻上,墙壁上挂满了各类的舆图,上头许多涂抹的痕迹。
他手里拿着笔,纸张就放在一旁,他正在书写着什么。
他正忙碌着,就听到院里传出嘈杂声,隐约间能听到有人怒气冲冲的叫嚷。
暴显笑了笑,收起笔,仰起头来,对着门外大声呵斥道:“姚雄何在?!还不进来拜见!!”
外头顿时变得寂静。
片刻之后,门被推开,姚雄满脸惊愕的走了进来。
暴显看到他那满脸的大胡须,愣了一下,脸上满是嫌弃,“别人说你是契胡,你还真就当契胡?”
姚雄赶忙低头,“听闻老将军病重,特意前来拜见。”
“门口那些人说你病了不见客,要轰我走”
“将军是怎么知道我在外头的?”
暴显幽幽的说道:“敢在我府上放肆的,除了你就是祖珽,祖珽不在城内,那当然就是你了。”
姚雄傻笑了起来,他赶忙凑上前,“他们说老将军身体不好,重病在榻,可我听您声音洪亮,根本就没有大病的痕迹啊。”
“徐之才给我看过了,开了些药,效果还不错。”
姚雄就这么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,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四周。
他看到那些舆图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