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医者啊,就是去那边吃俸禄的,他们那边真的有医坊和悲院,医者过去,就能吃着俸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!”
店家兴致勃勃的说了许多事。
很多东西,匠人都是初次听说。
他听的一愣一愣的,等到店家说完,匠人一脸的愕然,“您对那边的情况如此熟悉,为何自己不去呢?”
“哎,你方才说我好跑过去,可是,哪有那么容易啊?若是你们这样的,心一横,带着家里人往北边的密林一钻,钻出来就到了人家的境内,不愁吃喝。”
“可我呢?”
“我这诺大的产业,这些东西就是装车也需要好几辆大车,我怎么走?”
“我们这些人早就被盯上了,根本走不掉。”
店家叹声叹气,两人又聊了会,匠人方才告辞离开。
店家站在门口,目送着那木匠消失在远处。
一旁的小厮缓缓走上前来,低声谩骂道:“独孤永业这个狗贼,简直就是疯了,这税赋比起当初高纬时期的都要夸张,为了跟陛下作对,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吗?”
店家盯着面前的街道,轻声说道:“其实,河洛地区的百姓还好一些.毕竟他认为这里的都是他自己的子民,其余那些新得之地,才是最惨的,为了筹集军费,河水以南的富裕地,被他硬生生弄出了粮灾.”
“他也根本不在乎那些那些州郡,甚至派遣军队去强行收税,直接烧毁抵抗的村庄,屠村屠城.”
“也不知道,段韶的心里,是否会有一些后悔呢?”
金墉城,尚书台。
独孤永业与段韶面向而坐,下方则是坐着许多的官员。
段韶眯着双眼,认真打量着面前的独孤永业。
说起来,刚刚到达河洛的时候,段韶压根就没有将面前这厮放在眼里,独孤永业的军事才能还不错,但是在段韶面前也就只是这样了,不算一流。
至于谋略,段韶就更是看不起他了,基本上没什么谋略,玩的都还是老鲜卑军头的那一套东西。
因此段韶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,来到金墉城之后,更是迅速分化了他的军队,领着其中精锐外出作战,又将他们离间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,一切都在段韶的控制之下,他觉得独孤永业定然会受不了这样的威胁,会急着对自己出手,而他也做好了一切的反制手段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独孤永业却忽然变了个人。他亲自赶到距离城池三十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