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独孤永业的儿子都被他给收留了,美名其曰说是欣赏独孤永业为国而死的勇气。”
“独孤永业这儿子也是愚蠢,不知道隐瞒自己的身份,大张旗鼓的过江。”
祖珽低声谩骂了起来。
祖珽身上几乎聚集了齐人的全部缺点,当然也包括了齐人对周人和南人的一贯偏见。
祖珽不悦的说道:“这厮光是接收那些人还不算,他还在各地造谣,抹黑陛下,甚至派人过两淮,想要蛊惑百姓起来谋反,我看他这意思,可能是想要效仿周人,在两淮设立一个小齐国。”
刘桃子脸色平静,并不说话。
刘桃子佯攻了一次长安,成功的逼退了周人。
周人不愿意再跟刘桃子继续纠缠了,双方在延州各自撤离。
汉国当下要救济的地方太多太多,延州距离夏州太远,没有可以防守的险要之处,若是拿在手里,其消耗是夏州和灵州各地都无法承担的。
因此,汉国也就主动撤出了这里,将精力放在了夏州。
周人再次接受延州,只是却开心不起来,这一马平川的地方,根本挡不住汉国骑兵。
北国所有险要的地方,似乎都已经落在了汉国的手里,往后的讨伐,直接以骑兵一路冲锋就可以了,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。
刘桃子这里其实也不好过。
各地频频告急。
新赴任的刺史们不断的催促着庙堂,希望能尽快得到援助,整个中原百废待兴。
庙堂需要做的事情极多。
刘桃子也需要尽快的返回都城。
毕竟是国君,就算麾下再能干,也总有不适合他们来决断的事情。
刘桃子开口说道:“不必理会。”
“陈顼想利用释家之舆论,坐稳两淮。”
“他不敢主动进攻的。”
“这些事情,终究都是小道,他若是安心治理国内的农桑,发展民生,囤积粮食,操练士卒,那对我们还有些威胁,可他若是继续沉迷此道,去搞这些无用之举,那他早晚要为我所擒。”
听到刘桃子这自信的话语,祖珽脸上的怒火顿时消散,他咧嘴笑了起来。
“陛下说的对,不过,我倒是觉得,陛下应当是抓不住他了。”
“哦?”
刘桃子有些意外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祖珽的小眼睛眯起来,再次带着浓浓的恶意。
“周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