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实话。
好在,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论这方面的事情。
“朕想要结束这次会猎,将刘桃子给送走,却又担心引起不和。”
“陛下为何要将他送走呢?”
“臣妾虽不知军事,可听人说,刘桃子最是勇猛,无人能挡,有他在前线,岂不是对我们很有利吗?”
听到柳皇后的询问,陈顼苦笑了起来,“朕岂能不知呢?”“可这个刘桃子!实在是太能得人了啊!”
“那黄法氍才跟他相处了多久,便已用大王来称呼,萧摩诃过去那般厌恶北人,常常说要为主将复仇,可到了如今,却对刘桃子言听计从,格外敬重!”
柳皇后大惊失色,“您是怕他们都会投奔刘桃子?”
“黄法氍为人正直,朕不觉得他会投敌.”
“那”
“淳于量已经老了,往后能坐镇北方,成为砥柱的,不就是黄法氍了吗?”
“可当下黄法氍与刘桃子的关系越来越亲近,不只是他,便是其余将军,跟刘桃子相处之后,都对他赞不绝口,过去私下里都叫他独孤胡,如今一口一个天王,朕管也不是,不管也不是,朕麾下将军们都成了刘桃子的好友,这如何是好?若是一直都能和睦相处倒也罢了,可若是交恶,双方战事,南人多纯良,若是顾忌其情谊,岂不坏了大事?”
陈顼满脸的苦涩,对着皇后,终于是说出了心里的担忧。
他并不觉得黄法氍会叛逃,也不觉得刘桃子是故意要耽误陈国大事,他只怕刘桃子这逆天的亲和力方才那些文书里,有人诋毁黄法氍,有人诋毁淳于量,有人诋毁章昭达,可就是没有人指责刘桃子,就连自己麾下那个不太成器的纨绔侄子,在书信里抱怨黄法氍的行事,可说起刘桃子,却忍不住说:见真英雄矣。
这谁受得了啊?!
柳皇后此刻也终于明白了陈顼的担忧,她忍不住问道:“这刘桃子便当真如此能得人?”
“确实如此,他们看不清,朕这里却有奏表可以对比。”
“你就看看这些奏表,最初称贼,而后称彼,如今称君称王.这要是再会猎,只怕会着会着陈国将军都要改姓刘了金刀刘,金刀刘,何至于此?”
柳皇后沉思了起来,柳皇后尽管对自己的长子有些溺爱,但是为人颇为贤良,算是个好人,而且就从其子嗣的为人来看,被她抚养长大的陈叔宝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,可比陈叔陵之流那真的是好了十倍不止,陈叔宝昏庸而已,尽管有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