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孝宽生气的说道:“我是老了,想法迟钝,身体也大不如从前,可我还没有到昏聩乱语的地步呢!”
“刘桃子是个骑将!骑兵最擅长的是什么?是奔袭啊!”
“我先前为什么会败给刘桃子,就是因为他的骑兵跑的比我的更快,打击面更大,我只能跟在他身后,却无法阻拦他。”
“当下陛下领着大军往南,北边呢?”
“刘桃子领着骑兵从邺城到夏州,需要多长时日?”
“若是他现在就出发,就以我们这个速度,我们到达长安的时候,他怕是就已经过了朔州了!”
“北边现在是谁人驻守?达奚震!”
“若是达奚武,我就不担忧了,可现在是达奚震啊!达奚震勇力过人,是个悍将!可是,如今为止,他就单独领兵过一次,打的还是契胡,这契胡军队跟刘桃子的军队能一样吗?”
“他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勇猛,最是暴躁刚烈,刘桃子想引他出来,易如反掌!只要他出城作战,必死无疑!”
“到那个时候,长安便是座空城,刘桃子可以直接攻占,谁能阻拦?”
听着父亲的分析,韦津不由得汗流浃背。
“那父亲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呢?”
“我说了。”
“可是,我多次败给刘桃子,陛下又怎么会听取我的建议来对抗刘桃子呢。”
韦津这下坐不住了,“若是这样,那长安岂不是很危险吗?”
“不行!咱不能回去啊!”
下一刻,韦津又开始犯难。
“不对,若是我们不回去,那母亲,兄长,姐姐.他们怎么办?!”
看着惊恐的儿子,韦孝宽却长叹了一声,他抬起头来,感慨道:“过去最能隐忍的陛下,却因为陈人而暴怒,不顾劝阻,领大军前往南边这不就是天意吗?”
“不必惊惧,回去吧。”
“若是现在我们迟疑,不前往长安,停留在路上,那也不必刘桃子来动手杀我们了。”
韦津眼神依旧是恐慌,此刻却也只能带着老父亲踏上了未知的远方。
他只能盼望着这一次父亲又是判断失误,刘桃子根本就不会前来。
沔阳。
“轰隆隆~~”
抛车发出愤怒的吼声,石块飞起,砸向了城墙。
城墙上的守军此刻很是狼狈,高举着盾牌,躲在墙垛之后,听着那骇人的石头从自己头顶飞过,有的直接落进城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