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极慢,祖珽却一言不发。
“祖孝徵是在想着如何对付我吗?”
徐远忽开口问道。
祖珽冷漠的回答道:“看起来已经不需要我再出手了。”
“你眼力不错。”
“三个月之前,医师便说我大限已至呵呵呵,老夫是扛到了今日的,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头倒下,就起不来了,不是今日,就是明日。”
“所以才让你送啊,这走着走着,我若是不出声了,你岂不是就倒霉了吗?”
祖珽也不惧怕,只是再次发笑。
“我实在是记不得何时得罪过你”
“当初,高王设宴,让你作为参军参加,对你是何等的看重,结果你在宴会上偷东西.惹得高王大怒,宴会也不欢而散。”
“可是忘却了?”
“你若是这么说,天下的官员,有一个算一个,没有我不曾得罪过的。”
徐远的脸色忽变得肃穆起来。
“这些时日里,我一直都不断的服药,不断的寻医,你可知为何?”
“公怕死。”
“非也。”
“我也曾在沙场杀敌立功,何惧一死?”
“只是天下局势至于此,陛下率军在前大战,我在后方,便要保全这性命,供以粮草辎重,不能有缺,又要当心各地之书信,及时收拢。”
“祖孝徵!”
徐远厉声说道:“当年我在高王麾下时,高王曾言:向祖珽口授三十六事,祖珽离府后写成奏疏,没有漏失一事!果真大才,王佐之臣也!”
“他将这件事告知我们,作为炫耀。”
“你有如此才能,为何不想着建功立业,成就大事,却整日做些不着调的小恶呢?”
“当今陛下,才能超群,一时之雄主,对你提拔重用,可你还是不知收敛你才刚到夏州,我这里就接到了好几个报案的,你骗人都骗到我夏州来了?!”
“你”
徐远看向祖珽的眼神格外复杂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祖珽赶忙开了口,“息怒,息怒,你还不曾骂完呢.”
祖珽扶着对方上了车,自己也钻了进去。
马车缓缓驶离。
徐远看向祖珽,颇为失望。
“可惜啊,你这般才干,迟早要毁在你这恶行之上”
“徐公这么说,便是看轻了我。”祖珽面不改色,“你所说的那几个人,我心里大概都知道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