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年纪大的希瑟阁下伸手拿过了布兰德手上的精致捲轴，皱著眉头看著上面属於莱恩並不优秀的字跡。
“他的理念，来自於什么地方，都是他想出来的？”
“不完全。”
布兰德如此回答，这些方式，只不过是莱恩大人总结出来的而已，有一部分来自於米克拉加德古老的巫师传承，那些巫师们曾试图將人类士兵培养成为有著智慧的眷属，为神灵范围面战爭提供助力。
而且具体的讲，那可就太多了，涉及的人，涉及的物，涉及的金钱和信条，都是可以细化的。
但不可否认，这是每一个战场统帅梦想中的军队。
“有没有人说过，莱恩就像是深渊中的魔鬼，试图吞噬所有的生命？”
希瑟眼神中带著惊嘆和排斥两种不同的情绪说道，而对於此，布兰德当然只有唯一的回应。
“那必然是没有的。”
“莱恩大人在北境的土地上，受到所有人的爱戴，他的仁慈，可以从任何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。”
“生命是可贵的。”
“战爭失败而消失的生命更加可贵，並且弱小带来的死亡数量更加庞大。”
对於此，布兰德不需要按照谁的意志去回应了，他有自己的见解。
来自一个末日的世界，当世界都被冰封，当残存的人类只能在冰雪之中翻找食物，当绝望的尽头就是世界末日，那么什么生命，什么死亡，都是无意义的。
莱恩冻土领的强大，在极大程度上，就取决於次。
来自不同位面世界的人为何能够相安无事在冻土领？因为他们都见过超越死亡的绝望末日，他们都承受过没有希望的天空和大地带来的可怕，並且感受到了在冻土领的新生。
从末日中走出来的人，格外的珍惜这份新生，而经歷过超越死亡的恐惧的他们，也將拥有不惧死亡的勇气。
莱恩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增加雄鹿军团的骑士侍从数量了，不是因为人口不够的原因，甚至都已经不再是因为资源財富不够供养的理由。
而是因为太多的人，可以成为雄鹿侍从，带来超越死亡的战爭。
莱恩大人的力量赐福，可以轻易的製造那样强大的士兵，而不是一群无用的炮灰。
可以说如果有需要，冻土领隨时都能出现大量的见习骑士士兵。
布兰德是这样认为的。
完全没有为莱恩的灵性余额考虑过。
“疯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