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头的意思就是,放货价格保小几百万,争大几百万。现在听起来可能小几百万的价格不吓人,可要知道那是两千年初,这时老马想把价值万亿的企鹅软件卖掉,开的价格不过是300万.
只要摩罗街这几个掮客见了货,只要亲眼见到了实物,那我们这笔生意就能做成,现在是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就等货车通过中港码头的检查。
把头分析了情况,又联系了姚文忠,姚文忠说已经对接上了,要是不出岔子,明天上午我们的小货车就能放出来。
这一夜,我老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离开顺德时我带了一个小包,除了我自己,没有人知道,我包里放着一小瓶蓝色液体.
从床上下来,我摸出来包里的小玻璃瓶,看着里面像蓝水一样流动的小半瓶液体,我想到了安研究员一伙人。
可惜,他们都死了。
我记得李争说过,要是到香港了可以去铜锣湾时代广场找他,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机会了。
胡思乱想着,我慢慢进入了梦乡。当时心想完蛋了,黑暗中红姐拽着我的胳膊大喘气,我能感觉到她的肌肉很僵硬,她也紧张。
怎么办怎么办,不能就这么坐着等死。
我灵机一动,想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。
甲板上老霍嚷嚷声很大,摆明是在提醒我和红姐。
我听到了豆芽仔说话声。
“鱼仓都是死鱼臭气熏天,我看各位还是别看了。”
“哎我说你这人话这么多,我们是例行检查,让你打开就打开,快打开,少说废话!”
藏不住了,豆芽仔先故意敲了两下铁板,然后直接掀开了铁板。
马上,好几束强光手电往下晃。
船长老霍陪笑道:“几位你们看,都是还没来得及冷冻的死鱼,这味道可太够味儿了,这里有梯子,你们要不下去再检查检查。”
强光手电来回晃荡了一两分钟,就听到有人说:“行了,检查完毕,关吧,我们就不下去了,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通报。”
老霍咣当一声盖上铁板,他一只脚踩在铁板上笑着说:“了解,了解,有情况一定主动上报,几位吃饭了吗?要不我收拾几条鲜货,各位吃点喝点儿?”
“不用了。”那帮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人一走,我和红姐猛的从死鱼堆里钻了出来。
我们被熏得不住干呕,我感觉鼻子眼耳朵眼里都是死鱼味,胆水都要吐出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