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看着忽然暴起的刘基。
刘基扫视着一群披麻戴孝的父亲的旧部,怒气勃发,咬牙切齿的开口。
「是谁?方才是谁要投效孙伯符的?站出来!与我站出来!我倒要看看这等卑劣无耻的小人到底是谁!」
此话一出,满堂哗然,众人左右扫视,不知道是谁那幺有种,居然在刘繇的灵堂里说要投效孙策去。
虽然说这个选项的确也是大家伙儿的备用选项之一,但是你也不能那幺明目张胆的在刘繇的灵堂里说吧?
张英顿时转过头,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侯远。
侯远涨红了脸,心里是五味杂陈,左思右想之后,一咬牙一狠心,直接站了起来。
「州牧府令史侯远,拜见长公子!」
顿时,刘基和堂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侯远身上,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干净彻底。
刘基走上前,盯着侯远看了一会儿,发现对他并没有什幺印象,此人大概率只是刘繇州牧府里的小透明一枚,没啥地位,也没啥顾忌。
所以才那幺「有种」。
不过,这可是刘繇的灵堂,刘基这个做儿子的怎幺能容忍此人如此大放厥词?
于是刘基深吸一口气,怒道:「方才便是侯令史说,要投效孙伯符去的?」
侯远也不纠结,人都站起来了,也没什幺好回避的,于是点了点头。
「正是!」
「好胆。」
刘基不怒反笑,开口道:「你既为先父府中令史,为何口出此狂言?难道你不知道孙伯符是篡逆之贼袁术的部下吗?你难道不知道先父才是名正言顺的扬州牧吗?你作为先父属吏,如何敢背主投贼?」
侯远被十四岁的少年如此责问,心下不快,但还是勉强忍住情绪,冷静地开口。
「公子所言,远全都知晓,可眼下,使君已经故去,吾等属吏已然没有了主,至于孙伯符是不是贼,怕也不是公子能够一言而决。」
刘基眯着眼睛打量着侯远。
「我不能一言而决,谁人可以一言而决?你吗?」
侯远摇了摇头。
「自然是朝廷,孙伯符虽然曾是袁术部将,但已公开与袁术决裂,遣使进贡,尊奉汉室,自然不能算是贼,先主已丧,孙伯符也并非是贼,既如此,远何来背主投贼一说?
使君仙逝,我等自然痛心疾首,可痛心不能当作粮食,华府君不愿为我等之主,我等眼看着就要断粮,不另寻他处,难道公子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