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血嘴猛咳,肠子脏器流了一地,没有回答欧阳戎的问题,算是对众人「掏心掏肺」的上半截身子朝大门口拼命爬去,他满脸狰狞:
「欧阳良翰,你……你卑鄙无耻,敢暗算俺,无耻小人!刚不刚面对面来一场……做鬼也不放过你……」
离裹儿冷眼旁观,讥声:
「阿父对你有提拔之恩,今日若无欧阳良翰,正要被你这『忠良之辈』骗了,你就是这幺报答阿父的?」
蒙守光上身子猛地一抽,回头朝离闲嘶吼:
「最初是老子救你一命,后面所谓的提拔恩情,这幺多年坐冷板凳,老子早还光了,现在你还老子一命,怎幺了!」
原本埋头呕吐的离大郎突然走上前,他拎起一只凳子,朝这位「蒙叔」的扭曲血脸猛的砸去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,像铁锤打木桩一样。
面对这位旧将的「报恩」,离闲呆立,脸色戚戚。
不久前还是彪悍七品武夫的蒙守光,被手无缚鸡之力的离大郎,砸的脸庞血肉模糊,他已被折腰顺带毁了丹田,哀嚎不已,无法反抗,渐渐断气。
众人侧目看着那道疯狂砸人的身影。
哐当一声。
凳子从离大郎手里滑落,他摔坐血泊地面,表情呆滞,旋即又狂吐起来。
欧阳戎起身走去。
「伯母,带大郎下去冷静。」
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筒,倾斜筒身,焚天蛟油的细流,悉悉浇在了蒙守光的尸体、桌椅茶盘上。
随身携带的焚天蛟油量不多,无法彻底毁尸灭迹,但一把大火,也算够用。
欧阳戎走去,取了一只灯盏,递给离闲:
「王爷在这里等我。从现在起,我没回来前,任何人不准出府。」
「好。」
欧阳戎又问韦眉:「此前去皂阁山求的装病之药还有无?」
「还剩一枚,在主卧暗格。」
「取来。」
「好。」
安排完,欧阳戎走出花厅,离裹儿、谢令姜跟上。
少顷,某间会客厅的大门从外打开。
「良翰兄!公主殿下,谢姑娘,你们这是……」
王俊之转头,好奇看向深夜前来的一行人。
离裹儿跟在后面,谢令姜抱着一只琴盒。
欧阳戎走去,在王俊之面前坐下,眼睛盯着他,不说话。
「刚刚外面什幺动静?」
欧阳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