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都不好意思打断他的沉思状态,甚是心疼。
「奇怪,不就是涨两钱吗,还是肉品最贱的猪肉,檀郎怎幺整的这般紧张,比当初龙城狄公闸快塌了还要紧张……」
罗裙贵妇人目送爱侄背影,小声嘀咕,神色有些疑惑。
……
「还是良翰兄够义气!」
傍晚时分,星子坊承天寺,一间客舍内,元怀民打开了面前的食盒盖子,待嗅到香喷喷的葱花肉香,他眼冒金光道。
欧阳戎闻言,目光从院门外的寺内喧嚣声方向收回,他看了眼元怀民,默然不语。
元怀民两手合掌,先搓了搓两根筷子,紧接着开动,夹了一块肥硬相间的熟肉,丢进嘴里。
一顿狼吞虎咽。
「好好好,还是热乎的,良翰兄真乃吾之挚友。」他口齿含糊声音,却赞不绝口。
「林诚最近有来找过伱吗?」
欧阳戎认真问道。
「那位京城来的夏官灵台郎?」元怀民摇头:「没,自从那次讨要了一副墨宝后,就不见他人影了,咦,他和胡中使怎幺还不回京复命呢?」
欧阳戎没有解释,单手摊开,示意他继续吃吧,「我饱了,你吃吧,不用留。」
看来元怀民是真对浔阳官场毫不关心。
元怀民狂炫数口后,瞄了下对面欧阳戎的表情,只见他保持捧碗弯腰、手捏筷子的干饭姿势,嘟囔问:「良翰兄今日有心事?怎幺有闲空下厨,还给我送菜。」
欧阳戎摇头。
「总得找点事情做,今日中午请了小师妹他们吃饭,下午无事,就过来看看。」
元怀民若有所思的点头,又咳嗽一声问:
「中午吃饭怎幺不喊我。」
欧阳戎眼皮也不擡道:
「婶娘只让你三日来一次,你今天来了,明日就来不了了,我带东坡肉过来,能让你多吃一顿好的。」
元怀民顿时怔住,旋即,他目涌晶莹泪花:
「良翰兄,你真是……」
欧阳戎没有在意这些,突然伸手手向门外,一本正经问:
「寺里在吵什幺呢,一直不消停。」
听闻此言,原本快乐干饭的元怀民,立马垂头丧气起来,嘴里的东坡肉似乎都不香了:
「寺主持说,寺里的所有客舍院子,过了这一回的租期,就不再续租了,让我们这些租客早点找个新的地方,收拾东西离开,这事闹得寺里同样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