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忍不住,又开口劝道:「青梅呀,你爱那镜中花,可花终究会谢;
你恋那水中月,可月终究会沉。执念太深,终会苦了自己的。」
「嗤……」
小青梅忍不住笑出了声:「小师父,你不爱那花,它照样开了又谢;
你不恋那月,它也照样升了又落。这话,可不是自作多情了幺?」
独孤婧瑶被噎了一下,胸口微微起伏,「有道高僧」的形象差点破功。
她忙压下心头火气,声音又平缓下来。
「出家人虽不问红尘,却知清心寡欲才是正道。
似你这般心浮气躁,怕是要陷进执念里,难以自拔了。」
「我偏要执念!我偏要难以自拔!」
小青梅被她说得恼了,猛地坐起身来,咬牙切齿的:「我又没出家,寻自己喜欢的人,有错吗?」
咦?对啊!
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小青梅。
我又不是尼姑,何况连我家姑娘都默许了我和老爷的事,凭什幺要听你指手画脚,怕你暗地里笑话我?
找到了理论支持的小青梅,顿时理直气壮起来。
她三下五除二地穿上外裳,趿上鞋就往外走,「龙行虎步」、「不可一世」。
独孤婧瑶看傻了,直到小青梅关上房门,才恨恨地嘀咕道:「朽木不可雕也……」
既然不可雕,何必费我刀工?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唇舌和……好心!
小师太愤愤地翻了个身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悄悄变长的头发。
那种事,真的让人这般念念不忘吗?
她心里竟也悄悄冒出了一点好奇,就像春天大地上青葱的萌芽。
……
客房里,潘小晚正坐在妆台前。
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水绿色的丝绸睡衣,领口松松垮垮,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。
她的身段丰腴匀称,曲线像浸了水的软玉,温柔又流畅。
坐在那里时,整个人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,连空气里都似飘着淡淡的香。
青铜菱花镜里,映出她那张娇媚的容颜:
娥眉细细,杏眼含着水汽,红唇像刚摘的花瓣……
冰冷的镜面都因之增添了几分活色生香的感觉。
沐浴前摘下的步摇、金钏、耳环,都整齐地摆在妆台上。
唯有她那一头乌亮的秀发披垂下来,衬得肌肤更显白皙。
可潘小晚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