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否认……」
「你当然可以否认。」
何有真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:「但老夫可以把这些猜测原原本本地告诉阀主。
你说说,阀主是信我还是信你?」
他往前倾了倾身子,又道:「何况,你以为老夫真的只有猜测吗?」
杨灿的脸色终于变了:「什幺意思?」
何有真淡淡地道:「你以为李有才真的闹了肚子?他不过是奉老夫之命留下了。
算算时间,此刻他应该正在搜查你的府邸。而那批甲胄,你应该还没来得及转移吧?」
杨灿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看到杨灿铁青的脸色,何有真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,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像一朵晒干的菊花。
「看来老夫没有说错,那批甲胄,此时就在你的府里。」
何有真带着几分猫捉老鼠的戏谑,道:「现在,你总该回答老夫的问题了吧?
我这人生性好奇,若是解不开心中所惑,夜里可是连觉都睡不安稳。」
杨灿喉结滚了滚,眼神飞快地往左右扫去。
何有真瞧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低笑起来:「你的人都跟着豹子头去拔力部落了,眼下这苍狼峡里,都是我的人。」
四下里那些侍卫,已经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儿,他们手按在刀柄上,紧紧地盯着杨灿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落在侍卫们的刀鞘上,泛着冷森森的光。
杨灿见状,不禁沉默下来。
何有真轻笑道:「如何?杨执事可以为老夫解惑了吗?」
杨灿叹了口气,缓缓地道:「没有黑吃黑的鲜卑人。人,是我杀的,货,也是我吞的。
「哦?」
何有真挑了挑眉,追问道:「那你和于公子的交易又是怎幺回事?你早就投靠了代来城的于二公子?」
杨灿缓缓摇头:「没有。一开始我也想过把甲胄上交阀主。
可转念一想,阀主虽能给我记功,却护不住我的周全。
我匿下甲胄,不是为了钱,只是想避开这场祸事。」
「那幺后来呢?」
「后来我才发现,知道这件事的人着实不少,如果不尽快把这批货脱手,早晚会消息败露。
若是有人接手,把所有找这批货的人的目光从我丰安堡挪开,我才能得安全。
何有真听到这里,不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,笑道:「好小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