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管事怎幺没来?」
潘小晚一边往屋里让独孤婧瑶,一边随口答道:「偌大一个杨府,全靠青梅管事打理,哪有那幺多时间跟着跑来跑去。
如今静瑶小师父已经请到了,自然无需再耽误青梅管事的功夫,我就没让她跟着。」
张云翊一听,忍不住与李有才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。李有才见状,刚刚睁开的眼睛刷地一下又闭上了。
潘小晚把屋角的锦墩往独孤婧瑶面前挪了挪,满脸殷勤地说道:「小师父,快请坐。
我这当家的,是今日突然犯了恶疾,腹泻不止,人都快虚脱了,还得麻烦你妙手回春,救救他。」
独孤婧瑶神色淡然,颇有大德风范,微微颔首道:「夫人言重了,贫尼不过略懂医术,不敢称『妙手回春』,且让贫尼看一看再说吧。」
说罢,她在锦墩上坐下。
潘小晚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把李有才的一只手从被子里捞出来,轻轻放在独孤婧瑶面前的小几上。
独孤婧瑶伸出手指,搭在李有才的腕脉上,仔细诊脉,又擡眼观察他的面色,片刻后,微微蹙起了黛眉。
潘小晚原本还以为李有才只是没出息,吃坏了肚子,没太往心里去。
可一见独孤婧瑶蹙起了眉,心里顿时慌了:「小师父,我当家的……他没事儿吧?是不是很严重?」
独孤婧瑶微微低下头,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道:「夫人莫急,换一只手,贫尼再看看。」
潘小晚忙不迭地帮李有才翻了个身,又把他另一只手腕递到独孤婧瑶面前。
独孤婧瑶又号了一阵脉搏,这才擡头看向李有才,轻声问道:「李执事现在感觉如何?」
李有才回忆起曾经腹泻时的感受,虚弱地道:「我……现在腹内空空,倒是没有泻意了。
就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腹下还时不时传来一阵绞痛。」
独孤婧瑶听后,微微颔首,转头对潘小晚道:「夫人不必过于担心。
李执事这是近日饮食不节,暴饮暴食,加上晚间歇息时不慎着了凉,才导致的下痢之症,并非什幺难治之症。」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:「庄里郎中开的药并无问题,只是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还需继续按方服药,慢慢调理。
若是夫人不放心,贫尼便再开一副温补的方子,一会儿让人煎好药,直接送过来。」
潘小晚一听李有才并无大碍,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,脸上露出欢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