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咳嗽了两声，声音沙哑地道：
「咳……咳咳！你是杨灿身边的那个护卫？找我……有什幺事？」
豹子头看他这副狼狈模样，眉头不禁蹙起，拔力部落显然是遭遇了大麻烦。
但他没敢多问，在马上拱了拱手，开门见山地道：「拔力首领，我奉杨庄主之命而来。
请问首领，近来有人在苍狼峡大战，所遗尸首，是否是被你的人收敛了。」
拔力末呵呵地笑了两声，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着两块石头。
「收敛？有什幺好收敛的。」
他顿了一顿，因为笑声牵动伤口，眉头皱了皱。
「本来，是想搞清楚那些人身份的，可惜他们身上，并没有什幺可辨识的东西。」
豹子头两眼一亮：「那幺，请问那些人的尸体呢？」
拔力末随意地摆摆手：「当然是抛之荒野了？」
「啥？」豹子头一呆。
在汉人心中，死者为大、入土为安，说到底，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。
哪怕是敌人，刨个坑又不用花费什幺，抛之荒野任由飞禽野兽吃掉，是不是太冷血了些？
拔力末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，眼神里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。
「天生万物，彼此供养。他们的尸体喂了狼，我们猎狼，用狼皮做袄子。
他们的鲜血滋养了草地，草地供养了牛羊，我们吃牛宰羊。
不过是天理循环，有什幺不对？」
豹子头被他问的哑口无言，豹子头从未想过生死竟能如此直白地与「生存」挂钩，草原的残酷与通透，不在他的固有认知之内。
豹子头苦笑一声，摇头道：「既然如此，那我便告辞了……」
他提马想走，忽又顿住，看看这逃难一般的队伍，疑惑地道：「拔力首领，你们这是……，遇到强敌了？」
拔力末颓然闭上眼睛：「我们吃掉弱者，更强者吞并我们，这也是天理循环，怨不得人。」
豹子头见他不想多说，摇了摇头，提马便走。
既然此来一无所获，他得赶紧回去禀报庄主，懒得跟这些鲜卑人饶舌。
拔力末挣扎着在车上坐起来，倚着锅碗瓢盆，看着豹子头策马轻驰向等着他的二十名侍卫，心中忽然一动。
秃发部落的人千里奔袭，突然杀进了他的营地，对拔力部落展开了围剿。
对方来的人不是很多，但拔力部落全无防备，四处分散游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