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张地问道:「孩子出生都要哭的吧?强压着不哭,会不会伤着她?」
「大执事放宽心。」
柳氏连忙解释道:「新生儿不哭的常见的很,我们平日里接生,遇上不哭的要拍脚心引他哭,只是怕他喉咙里万一卡了羊水。
咱们这情况,孩子一落地就抱进秘道,到了里边秘室中再引他哭也不迟,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,伤不到孩子分毫的。」
听说「伤不到孩子」,杨灿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。
若是要以损害孩子健康为前提,那他宁可接受生女的结果。长房撤了就撤了,孩子的未来命运,他再想办法就是。
此刻听到方法可行,他的心才落了地,杨灿道:「既然如此,那我再给暗门加一层毡子吸音,秘道里也多挂几层,确保里边的动静传不出来。」
「如此便万无一失了!」陶氏喜形于色。
「我再添一个法子。」
小青梅道:「到时候我让两个乐师在隔壁房里弹琴,就弹少夫人最爱的曲子。琴声一绕,就算内室有点零星动静,也都掩过去了。」
杨灿赞许地拍手道:「好!就这幺定了。从今日起,你们每日都要在这儿演练一遍,要把每个环节的时间都掐准了。
但凡能想到的意外,都要提前准备好应对的法子。此事,断然容不得半分差错。」
……
铅灰色的夜色把鸡鹅山裹得严严实实。
今夜无雪,但山坳里的风很急。
风卷着雪沫子刮过光秃秃的树梢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杨灿把厚毡帽的耳罩拉得更紧,仅露出一双眼睛,靴子踩在冻硬的雪壳上,发出「咯吱」的响声。
豹子头如影随形地跟在他的身侧,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。
这地方三十步内藏不住活物,除非是埋在三尺雪下。
可越是这样,他的警惕心越重。
前方终于浮出出一片黑压压的屋舍影子。
就在这时,果木林里突然炸开一阵鹅叫,聒噪声打破了夜的死寂。
栏里的大鹅扑棱着翅膀,脖子伸得长长的,起劲儿地喊起来。
「嘘……,不许吵。」脆生生的童音,两个裹着臃肿厚袄的小身影跑了过去。
他们冻得通红的小手轻抚着大鹅的脖颈,大鹅认得喂养它们的小主人,于是扑棱的翅膀渐渐收拢,歪着脑袋蹭了蹭他们的掌心,便蜷回了草垛中去。
豹子头在第三排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