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一次违拗把索弘得罪了。
不过,只要他对长房少夫人还有用,有别人不能替代的作用,索二也就只能无能狂怒,绝不会动他。
只要他和索缠枝不甘心成为索家的傀儡,他和索家本就有必然决裂的一天,
既然如此,那还有什幺好顾忌的呢?
……
长房后宅的花厅里,于骁豹正苦着一张脸向大哥于醒龙哭穷。
就他这随时能放低身段的本事,本该混得风生水起,偏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。
阀主于醒龙端坐在主位上,紧锁的眉头、似阖非阖的双眼,强压着满腹的烦躁。
一旁的夫人李氏捏着串檀香佛珠,指腹磨得佛珠「咔咔」直响,每一声都透着按捺不住的火气。
「大哥啊,你是不知道兄弟我这日子过的,简直是黄连泡饭——苦透了!」
于骁豹拍着大腿:「府里几十张嘴等着吃饭,孩子们的笔墨纸砚、下人的月例钱,跟淌水似的往外流。
库房空得能跑耗子,耗子进去都得饿三天,我如今连过年的置办钱都没有,这年可怎幺过啊!」
他说着,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:「大哥,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兄弟让人戳脊梁骨啊!
你是我亲哥,你不管我谁管我?」
「够了!」
李氏终于按捺不住,佛珠「咔嗒」一声停在指间,沉声道,「老三,你看看现在是什幺时候?
过了子时就是除夕,讨债的都知道避着年关,你倒好,赶在这时候来闹!
你侄媳妇正在暖阁里拼性命生孩子,你就不能换个日子说你那点破事?」
被李氏抢白一顿,于骁豹反倒来了劲,脖子一梗,嗓门提得更高:「过年咋了?年年都过!
女人家生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,有什幺好大惊小怪的?
可嫂子你想想,我是于阀阀主的亲弟弟,连过年钱都掏不出来,丢的难道不是于家的脸面?这像话吗?」
「住口!」于醒龙猛地一拍桌子,茶盏里的茶水溅出半盏。
「你还知道丢于家的脸?这些年我帮你填的窟窿还少吗?
若不是你日日铺张,总想着投机取巧,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!」
于骁豹见状索性耍起无赖,双手一摊,道:「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……
反正我是过不下去了,大哥大嫂要是不管我,我就拖家带口搬来凤凰山庄,到时候你们可别嫌我碍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