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香气混着肉香就在舌尖上炸开了。
罗湄儿确实没吃过这般有风味的肉食,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两块。
只是这顿饭,杨灿的目光总在她身上打转。
罗湄儿起初有些不自在,后来悄悄观察了几回,发现那目光里没有贪婪,没有轻佻,甚至带着点她读不懂的怅惘,倒也不好发作了。
毕竟吃人家嘴软,人家这般热情款待着,她总不能平白给人脸色看。
直到酒足饭饱回了房,捧着丫鬟送来的香茗,靠在软榻上消食时,她脑子里才突然「叮」的一声响,像是有什幺东西豁然开朗了。
杨灿为什幺总是用那样忧郁的眼神儿看我?
杨灿为什幺要特意让人做这些粉嫩嫩的衣裳给我穿?
难道————
他是把我这个真罗湄儿,按照他至今难忘的那个假罗湄儿在打扮?
他————他把我当成了那个女骗子的替身!
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,让罗湄儿气的半宿都没睡好觉。
难道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罗湄儿,还比不上一个冒名顶替的女骗子?
难道我吴郡罗家的嫡女,要靠着模仿别人才能入你的眼?
第二天一早起来,罗湄儿就让卓婆子带着她,去了凤凰山庄的针娘房。
罗湄儿自己掏了银子,要求针娘们按照她的要求,裁剪几套服装出来。
「要利落,要能骑马,要能打人,要衬得人够精神!」
罗湄儿气咻咻地说,这什幺软萌粉嫩的小可耐,她是一天也扮不下去了。
但是,衣服做好需要时间————
罗湄儿在针娘房里气愤地表达她要什幺风格,以便实现「穿衣自由」的时候,杨灿正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入主上邽城的事。
他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去当这个城主。
所以,他先派人去了一趟昆仑汇栈,让皮掌柜的把上邽城里所有能摆上台面,以及摆不上台面的消息,全都帮他扫听一遍。
与此同时,他让索缠枝通过索弘那条线,让天水的地头蛇陈家,也帮忙打探情报。
不同的层面、不同的阶级,分别打探来的消息,可以让他更准确、更全面地了解上邽。
难得的是,现在代来二脉、索家、于阀主,都觉得他是自己人。
这种左右逢源的好机会,他当然要充分利用起来。
杨灿还派人去了丰安庄,去找老辛。
上邽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