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带她回山,我才放心。」
青梅点头答应,幽幽地道:「要是姑娘你也能去上邽城中长住就好了。
索缠枝苦笑道:「我倒也想,可————哪有合适的借口?
我是索家长媳,不在公婆面前侍奉晨昏,像什幺话?」
青梅只是随口一说,她也想不出什幺妥当的办法,两人一时无言。
暖阁里又只剩下铜壶滴漏的声音,「滴答、滴答」,像是在数着流逝的时光。
过了片刻,索缠枝才轻咳一声道:「那秘道,已经封死了吧?」
青梅的神色严肃起来,点了点头道:「姑娘放心,两端都用砖石封死了,还浇了糯米汁。
只等开春引水进来,秘道中间部分一塌,便没有任何痕迹了。」
索缠枝颔首道:「成,我知道了。引水入园之前,那处宅子我不会让其他人搬进去的。
杨灿今日将赴上邽就任督护的消息,早已像春风般吹遍了整个凤凰山庄。
一大早,庄门外便已聚集了各处管事,人人提着备好的程仪,一副要郑重相送的模样。
这回赶来相送的管事,可不单单是长房里的旧人了。
李大目裹着一身簇新的藏青缎面袄子,料子是上等的。
他迈着八爷步,一步三摇地走进杨宅的院子,新鞋踩在路上,嗒嗒作响。
如今他已经是于家长房的新任大执事,取代了即将赴任的杨灿。
今日到宅中促请杨灿启程的差事,自然就该由他这个新执事来办。
这处宅院是杨灿入秋时刚翻修完的,青砖缝里还带着新泥的气息。
黛瓦排列得整整齐齐,就连檐角的兽头都透着股鲜亮劲儿。
廊下的柱子刷了三遍上等清漆,漆水饱满,映着墙根下未化的残雪,亮得几乎晃眼。
李大目伸出手,指尖在光滑冰凉的廊柱上轻轻一抹,触感细腻得不像木头。
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再瞧那院中的石子路,竟是用各色卵石拼出了规整的「福寿纹」,每一粒石子都嵌得严丝合缝。
这等考究的排场,以后就属于他了。
「嘿嘿嘿————」李大目忍不住地笑出声来。
杨灿入秋才修好的新宅子,连炕都没睡热乎呢,就归了他了。
这幺一想,他忽然觉得杨灿简直就是他的福星。
自从他当初被杨灿点将去了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