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一个新差事,那就是用甘蔗提炼蔗糖。
杨灿不仅给他说了制造的法子,还向他细致交代了要造的器具,让他准备亲手实验证一番。 他得把整个制糖流程摸熟了,再拆分成零散步骤,以确保核心技艺的保密性。
赵楚生半点都没觉得“门人给钜子派活”有什么不妥,反倒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设计,摩拳擦掌地等着大干一场。
府里下人的住处虽也烧了地龙,暖意却远不及主院醇厚。
那些偏房的地龙不过是堪堪驱寒,能让人不至于冻得缩手缩脚。
可杨灿这主卧的“地龙”,却暖得他只肯将一床薄锦被松松地搭在腰间。
这屋子的地龙是特意请巧匠盘的,砖缝里都透着融融热气,把他身上那件云纹锦绮寝衣烘得暖透,贴着肌肤舒服得很。
描金帐幔半垂,将榻上人影笼在一片朦胧里。
杨灿闭着眼静静躺着,呼吸匀净得像已沉眠,唯有紧蹙的眉峰泄露了他的心事。
晚宴之后,他又去书房里,一个人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,这才回来休息。
但躺到榻上,思维仍然极为活跃,一时没有倦意。
他脑子里正翻来覆去地盘算,怎么破了这上任伊始就撞上的“钱袋子危机”。
白日里典计王熙杰那副愁得快哭出来的模样,还在他的脑海中晃着。
杨灿在心里把琢磨出的几套法子滤了一遍又一遍,偏就没有一套能让他彻底满意。
身后忽然传来轻动,一条滑腻的手臂缠上他的腰,紧接着后颈一阵微痒,是小青梅的发丝扫过了他的肌肤。
“爷有心心事?”
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,一双水润眸子在昏暗中亮着。
杨灿没瞒她,低低应了声“嗯”,转过身与她面对面躺着。
沉默在暖气中漫了片刻,他才缓缓将白日里上邽典计王熙杰到访的缘由、以及那棘手的困局,一五一十地对青梅说了。
青梅的瞳孔猛地一缩,她竞全然没察觉。
这一整天杨灿陪着独孤兄妹谈笑风生,从午宴到晚宴始终从容得体,半分没露出焦虑紧张。 她撑起着身子,丝质寝衣顺着肩头滑下,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肌肤:“爷可有了应对的法子? “”我想了几个主意,只是具体怎么落地,还得再斟酌。” 杨灿抬手,替她拉了拉衣服。
青梅盯着他的眼睛,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:“爷是想...... 以雷霆之势解决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