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托你那杨大兄弟帮衬一下,他还能不答应你? “
李有才一听大为感动,我手下也不是只有须得八面玲珑、与人交际的职位啊。
说到底,娘子这是不想把她一堆娘家亲戚都塞到我下面,管也不好管,坏了我的威信。
啊“,我的妻,潘氏小晚。
真是我李有才的贤内助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!
李有才便笑道:“还是娘子想得周到!
我本就打算去贺杨灿高升,顺带向他提一句便是。 “
等他们赶到城主府,才知道杨灿一早便出城了。
好在仆从认出是李有才夫妇,连忙报给了青梅。
青梅听闻是李有才夫妇到了,自然不敢怠慢,亲自迎出来将三人请进了后宅。
此时的杨灿,正带着豹子头和几名侍卫,一路快马加鞭,已然重临凤凰山下。
“李凌霄! 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! “
青瓷茶盏重重掼在织金地毯上,竟未碎裂,反倒弹起半尺高,滚出几圈狼狈的弧线。
于醒龙胸口剧烈起伏,颊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像是被怒火烧得滚烫。
他执掌于家阀主之位数十年,素来以沉稳自居,可今日李凌霄递来的“大礼”,生生将他的涵养烧了个干净。
于家这盘基业,素来像口蒙着琥珀釉的酱缸:平日里不动它,倒还能瞧出几分世家大族的体面荣光。 可一旦被人搅开浮面的光鲜,底下沉淀的龌龊恶臭便争先恐后地往上涌,呛得人喘不过气来。 我数十年如一日励精图治,难道守来的就是这般众叛亲离的下场?
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于醒龙气得浑身发颤。
他本以为李凌霄只是平庸了一些、世故了一些,却也是治下各城主中,最好拿捏的一个。
毕竟,光是从岁数上看,这李凌霄就应该没有和他这位阀主作对的勇气了才对。
孰料......,咬人的狗竟是不叫的,临离任,李凌霄竟给他玩了个大的。
“阀主息怒。”
杨灿上前两步,月白长衫扫过地毯,弯腰拾起那只茶盏。
他用指尖擦去盏沿的微尘,轻轻搁在酸枝木的几案上,动作稳得不见半分波澜。
“阀主,李凌霄固然可憎,但眼下并非与他计较的最佳时机。”
于醒龙深吸数口气,终于压下翻涌的怒火,转身坐进花厅的软榻里。
他特意将书房换成花厅见杨灿,本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