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陈府门前的百姓彻底沸腾了。
有人攥着拳头盼杨城主能压过索二爷,有人摇着头等着看他栽跟头。
更多的人则踮着脚尖往府里张望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他们都想知道,这场上邽城的权力较量,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?
人群中,李凌霄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了。
他望着杨灿消失在府门后的身影,笃定地想:也许,我什么都不用做了。
很快,这位新城主就得灰溜溜地败走上邽城了。
陈家后宅的“暖香坞”前,杨灿忽然站住了。
紧跟而来的王南阳、屈侯、豹子头等人也都随之站住了。
唯有急急追来的陈胤杰,脚步带着张扬,下颌微扬,嘴角勾起一抹洋洋得意的冷笑,眼底尽是看好戏的神色。
与前院的人声鼎沸截然不同,暖香坞周遭静得能捕捉到风穿回廊的细响。
廊下铜铃被拂动,发出细碎如絮的叮当声,混着墙角红梅落瓣的轻吟,自成一派天地。
雕花木门敞着,晨光如金刃斜切而入,在原漆地板上淌出亮痕,恰好照亮了几案上摊开的棋谱。 索弘斜倚在铺着整张虎皮的软榻上,半拢的貂裘边缘扫过榻沿,衬得他指尖那枚白玉棋子愈发莹润。 他支着下颌,目光凝在棋盘的星位上,那枚棋子悬在半空,迟迟未落,似在权衡满盘得失。 榻前屈膝跪着的,是年方十七的陈家嫡女陈幼楚,如今已是索弘的侧夫人。
她素手捏着银签,挑了块琥珀色的蜜饯,轻轻递到索弘唇边。
起身时,鬓边赤金步摇随动作轻晃,流苏扫过雪般的肌肤,漾出几分恰到好处的雍容。
一阵风过,院角红梅落了几片花瓣,飘进门内,轻吻过光可鉴人的地板。
“嘶.........”
杨灿倒吸一口冷气,暗自腹诽:这派头装得着实有格调,可惜主角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头子,若是换作我.........
“杨城主倒是好兴致。”
索弘忽然收紧貂裘,抬眼扫过院门口的一行人,声音不高,却带着压人的分量。
“一大早带这么多人,是来瞧老夫自弈的?”
程大宽刚要发作,被杨灿抬手稳稳按住。
他只递去一个眼神,沉声道:“你们在此等候。 “
说罢,杨灿抬步迈入屋内,目光先掠过榻前的玉棋盘,棋子黑白分明,落得疏密有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