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笑道:
”我说艾掌柜的,城督大人要收拾的,是依附权贵,偷逃城赋的人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啊? 跟...... 跟我没关系吗? 我...... 我就听见一个税字,我...... 我就慌了神人......“
艾掌柜的擦着汗,结结巴巴地道。
类似的情景,在上邽城各处不断上演着。
南城码头边,屈侯已经带兵赶到了。
一个幢主正站在货堆上,对着码头上装卸货物的船商们高声宣读着告示。
一时间,码头上的商船也不清楚城督大人是针对所有人还是某些人,纷纷围住了屈侯打听消息。 城里头,更夫们也被发动起来了,他们还真是头一回大白天干活。
“梆! 梆梆梆! “天干”不是,城主有令,仅查依附权贵、恶意逃税者,与良善商贾无干嘍“”城主府里,杨灿不停地踱着步子。
虽然为了今天,他已做了充分的准备,但是针对全城乃至城外码头的一次全面行动,不是靠他一些心腹就能办成的。
他觉得对部曲督屈侯的敲打已经恰到好处,捕盗掾朱通此人应该也不会阳奉阴违。
尤其是,他许给捕盗掾“追缴税款百二”的赏格。
按理说该尽心办事了,可只要还没尘埃落定,他就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他不能进行激情追缴,如果因此导致所有商贾恐慌,那才是得不偿失。
对上邽城来说,农税才多少钱,商税才是大头,所以他必须要稳住守法商人。
因此,他的追税行动第一步,就是要做到师出有名,有法可依。
他命人在四城城门、闹市街头等处分别张贴告示。
他还安排专人宣讲,以确保不识字的人也能听懂,避免有人错误解读,就是为了稳定人心。 但,毕竟是行动之前才开始的宣传,难保不会有人听一不听二,因而闹出乱子。
可,这又是不可能提前几天进行宣传的。
否则,等他执行之日,该收拾的人早跑光了。
如今,他已经出招了,接下来,就看执行者给不给力了。
闹市街头,王南阳木着一张脸,负手站在茶摊旁,听着税丁用竹筒喇叭大声地宣读着杨灿的告示,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。
这个杨灿,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。
王南阳暗想,做事挺有耐性,也挺有章法的,比我制药时还讲究火候。
先封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