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,便借着要去别处查看溜了。
下一间工坊里飘着股刺鼻气味,这里也是一位近几日来投的秦墨弟子。
此人四十多岁,满脸胡须,此时正在工坊里摆弄着一些气味很大的黑色膏状物体。
在他面前的木案上摆着数十个刻了字的小木块,还有几张印着字迹的麻纸。
“裘兄弟,研究可有进展?” 杨灿进了门便问道。
那姓裘的墨者见他来了,欣喜地放下木模,拿起那张麻纸递了过来。
“杨兄弟你看! 你这奇思妙想,当真绝了,印章我们都用过,也都知道,可谁曾想过要把整面木板都雕成“大印章'啊!
还有这可自由排列组织的活字法,了不起,不了起,简直是神思。 你看,这是我试印的。 “杨灿接过麻纸一看,只见上面印着一行小字:”兼相爱,交相利“,字迹清晰分明,墨色均匀,笔画利落。
杨灿欣喜道:“所以,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? “
”还得等等。” 裘墨者挠了挠头:“普通麻纸吸墨太快,印出的字迹边缘发虚; 油墨也得再调,有时干得太慢,有时又易掉色。
我正在寻找合宜的用纸,并且重新调配合适的油墨,很快的。 “
”好,好,这东西我有大用,裘兄弟多费心了。” 那墨者连忙躬身应下。
杨灿在工坊里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儿,估摸着车驾和侍卫随从都准备好了,就从西跨院直接出去,斜插向仪门。
出了仪门,果然见一辆轺力停在那儿,车轮下垫着防滑的木楔,六七名侍卫身着劲装,肋下佩刀,牵着马站在那儿。
胭脂和朱砂小姐妹也在,两个美少女身着一身红装,各自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。 红装映着白马,格外亮眼。
“你们这是打算骑马随行?”
杨灿踩着脚踏登上坐车,向她们招招手:“上来吧,车里够宽敞。 “
那些侍卫们听了,都悄悄打量着这对孪生姐妹,惹得胭脂与朱砂脸颊瞬间染成一片绯红。
不过,对于杨灿的另眼相看,她们姐儿俩可不会拒绝,两人把马缰绳递给一旁的侍卫,带着羞涩与欣喜,飞快地钻进了车去。
马车启动了,车帘儿落下,便将内外隔绝了开来。
杨灿靠在正中的软垫儿上,见姐妹俩坐在自己左右,明明故意挨的很近,偏还要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,似乎这车厢就这么宽似的,不禁笑了。
“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