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的去追,手脚灵活的去设陷阱,老人小孩在山洞里守着,这就是“分工的规矩'。
等猎物打回来,不管谁出力多谁出力少,都得平均分,连老弱病残都有份,这就是“分配的规矩'。 为啥这么分?
因为要是不这么分,老的饿死了没人传经验,小的饿死了没人接茬,下次打猎就少了人手,整个部落都可能活不下去。
这种“抱团干活、平均分配'的法子,就是那时候的生产关系。
完全是顺应着这种低生产力,为了人类的存亡而定的。 “
杨灿说到这里,忽然瞟了崔临照一眼,似笑非笑。
“你说,这种”抱团干活、人人有份',算不算是最原始、最朴素的...... 天下大同呢? “
崔临照一脸震惊地看着杨灿,她从来没有听人从这个角度解释过这个世界的发展。
她自幼浸淫墨家典籍,听过无数先贤论述,却从未有人将“天下大同”与老祖宗的生存本能联系起来。 更从未想过这宏大理念竟与“吃饭”“打猎”这般琐碎的事息息相关。
看着这位一向风度优雅的齐墨钜子无比震惊、失魂落魄的模样,杨灿忍不住在心里偷笑。
眼前这位齐墨钜子已经是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了。
可是论阅历论见识,她又怎么能和杨灿这个偷了一千五百年光阴的时间大盗相比呢。
杨灿道:“这生产力和生产关系,是怎么推着这个天下往前走呢? 咱还是举例子说。
这个小部落呢,一开始石矛不够锋利,部落一天最多只能打一只羊,十个人分,每人只能啃点肉渣。 为了多打点食物,有人就琢磨着把石矛改成了石斧,还学会了用火把野兽赶到陷阱里,这就是生产力进步了。
这一下一天就能打三只羊了,肉有富余了,大家不仅仅是能活着了,还可以有一部分人能吃饱了。 那...... 让谁先吃饱呢?
以前要是让其中某些人能吃饱,那整个部落早晚完蛋。
所以,当时的生产力逼着他们只能选择绝对的平均。
哪怕是部落里的壮汉也知道,即便他现在是部落里最强的战士,可他如果破坏这个规则,那么等他衰弱疲病时,他也会被抛弃,活活饿死。
所以,所有人都只能遵守这个规则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啊,部落首领发现,每次带头冲、打的猎物最多的壮汉,如果还是跟别人分一样多的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