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景,不由得心头一紧。
杨灿虽然有惊人的神力,可他以步法闪避间却略显慌乱。
而且他格挡的角度也欠了些火候,显然是在技击之术上,他的本领还很一般。
若非如此,就凭杨灿这一身神力,缠斗这些刺客,何至于此。
杨灿险之又险地躲过两柄长刀的夹击,一拳便砸断了一人的手臂。
杨灿笑叹道:“这神力固然来得痛快,可这手眼身法步,终究是没有捷径可寻的,看来我日后还当苦练本领才是。 “
”就怕你没有以后了!” 屈侯獰笑一声,再度扑向杨灿。
此时,豹子头程大宽和亢正阳分别率领的部曲兵,正一步步向庭院中心逼近,自东侧而来的程大宽已率部曲撞入战圈。
他身披铲甲,手持丈八长槊,一声暴喝,前排盾墙便如潮水般向前推进过去。
西侧的亢正阳也领着甲士掩杀而至,两部人马呈合围之势,渐渐要“合龙”了。
这些部曲兵皆是瘸腿老辛按军伍之法调教出的精锐,与刺客们单打独斗的战斗方式截然不同。 他们的盾墙推进时,便能将刺客们的劈砍尽数挡下,可他们盾缝中刺出的长槊,却是招招致命。 他们就如同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,配合默契,不断压缩着刺客的活动空间。
那些能飞檐走壁的江湖好手,面对这堵啃不动、冲不破的铁墙,竟束手无策,只能在盾槊之间狼狈地躲闪。
屈侯看着步步紧逼的军阵,脸色惨白如纸。
他算准了城防、买通了人手,却没料到杨灿的部曲来得如此之快!
绝望之下,屈侯突然嘶声大吼起来:“抓人质! 把那些宾客都捆起来! “
这些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,最重要的是,他们都是被请来的客人。
举办雅集的主人是索二爷,上邽城则是于阀主的领地,他们都不能坐视被自己请来赴雅集之会的客人惨死。
所以,屈侯只要只要攥住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哪怕行刺失败了,也能以此做为谈判自保的一个重要筹码。
数名刺客闻言立刻调转方向,扑向蜷缩在廊下、假山后的宾客,一时间哭喊声再起。
杨灿见此模样不由眉头一蹙,他隐忍至今,直到屈侯等人主动亮明身份,再无逃脱可能,这才正式发动,为的就是要把叛党一网打尽。
如果被他们抓了人质,那局面显然会变得棘手起来。
杨灿抬手就将矿斧掷了出去,斧刃破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