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摇头,扬眸盯着她道:“那要是还清了,是不是就什么情都没有了? “潘小晚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忽地哑了嗓子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李明月黯然一叹,道:“如今,咱们巫门要脱离慕容家,不用再为慕容家做棋子。
小晚,你还年轻,有些错,还来得及改。 “
”嗨,哪来的错不错的。” 潘小晚含着泪笑了笑,拿起酒壶给李明月斟满。
李明月执起了杯,认真地道:“你是为了替慕容家做内间,才委身那个人的。
如今我巫门既然不必再受制于慕容家,你自当及时抽身才对。 “
她盯着潘小晚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道:”若能好聚好散,那便“和离'。 若他纠缠不休,那便“离绝'!
丁夫人都能休了曹阿瞒,我家小巫女难道还休不了一个糟老头? 他李有才比得了曹丞相的万一吗? “”徒儿现在没心思去想这些,只盼着咱们巫家能早点出头。
师父,为了巫家的将来,咱们共饮一杯。 “潘小晚也自斟了一杯,与李明月一碰。
一杯酒下肚,潘小晚便忙着给师父夹菜、斟酒,明摆着是不想让她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了。 酒馆外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,车马声、叫卖声此起彼伏,可临窗的这方小天地,却安静得只剩师徒二人的呼吸声。
窗内窗外,自成世界,倒也彼此不扰。
忽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,践踏之声隐隐传来。
潘小晚和李明月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,就见一队甲胄鲜明的兵士,护着一辆轻车疾驰而来。 瘸腿老辛领着四名侍卫头前开路,马匹神骏,身姿挺拔,引得路人纷纷避让观看。
车帘低垂,看不清里面人的模样,可潘小晚却一眼就认了出来,那是杨灿的座驾。
车中的杨灿正在蹙眉沉思着。
方才与索弘会面,两人已敲定了联手剿杀代来城马贼的计划。
可他心里却还悬着一个疑团:当初他还是丰安庄庄主时,代来城就看出了他的价值,派人前来拉拢。 如今他升为上邽城主,对代来城而言更有利用价值了,怎么那边反倒没了动静?
他原本打算等代来城那边派人来接触时,他便虚于委蛇,趁机套出对方底细。
如此这般的话,要把代来城派出的“马贼”清剿干净,也更容易些。
可是,他左等右等的,直到如今却连个鬼影儿都没见到,究竟哪儿出了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