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云天也是四十出头,正处于一个男人的智慧与体力巅峰之时。
听到独孤修平的话,罗云天微笑道:“独孤兄虽居于陇上,不想竞对梁郡风土如此熟悉。 “独孤修平打了个哈哈道:”我陇上诸阀常与北朝往来,某打理家族生意时,梁郡是常来之地。 “独孤修平话里藏锋:你们罗家不过是偏安江南一隅的士族,我独孤家的触手却早已遍及天下。 罗云天只淡淡一笑,并未接话。
罗家此时已另有盘算:既然套取制糖术不易,不如转而拉拢杨灿,与之深度合作。
只要能够取信杨灿,独孤家便成了摆设,大可一脚踢开,此刻犯不着在口舌上争高低。
他们这儿唇枪舌剑打着机锋,罗湄儿和独孤婧瑶却是手牵着手儿,脚步轻盈地先登上了阏伯台。 站在阏伯台上,春风拂面,神清气爽。
罗湄儿掠了掠鬓边发丝,似是无意般问道:“婧瑶啊,听你三哥说,你家和慕容家早有口盟,要把你许给慕家宏济公子。
他还说,小时候你最喜欢追着慕容公子一起玩,怎么忽然就不愿意嫁他了呢? “
罗湄儿虽是武将之女,可毕竟是江南女子,那心思细腻温婉的,哪是独孤婧瑶这个陇上女能比得了的。 湄儿是有点小绿茶的潜质的,小时候就讨厌人家拿她和独孤婧瑶比,说她比不了独孤婧瑶那出尘脱俗的无暇气质。
把她心里酸的呀,却还是能装着很喜欢独孤婧瑶的样子。 哄得独孤婧瑶这大傻妞眉开眼笑的,非得拉着人家义结金兰。
这时候,眼看踏上了回陇之路,独孤婧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,又知道自家在谈判时没能占得便宜,小绿茶...... 啊不,小湄儿心里头就不太舒服了。
她不舒服了,当然就不想让独孤婧瑶独自开心。
这才提起了给她添堵的事儿来。
独孤清晏正好走过来,听到这句话,马上接口道:“就是啊婧瑶,咱们离开陇上这么久,说不定慕容家已经来咱家问过了。
宏济可是慕容家的嫡子,英武刚毅,和你很般配的嘛。
如果他得罪过你什么,三哥去叫他给你赔罪,你就不要再使小性子了。 “
”婚姻大事,我当然是再三思量过的了,谁耍小性子了?”
独孤婧瑶淡笑一声:“喜欢一个人,或是不喜欢一个人,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? “
独孤婧瑶转向罗湄儿,似笑非笑地道:”就像湄儿,这么好的女子,那赵家不也瞎了眼似的非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