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置棋盘,无绝正与天镜盘坐对弈,无绝嘴里骂骂咧咧不知在嘟囔些什么。
见常岁宁至,二人连忙起身相迎。
无绝将天镜挤到一旁,自己先凑上前去,问:“大人亲至,可是有要事交待?”
常岁宁随意地在一旁的藤编摇椅中坐下,往后一靠,笑着说:“不急,你们先下完此局。”
她是连夜从军中骑马赶回来的,难免有些疲乏。而在回城之前,一切都已安排就绪,此刻不必她再去亲自忙活,正好在此处放松歇息片刻。
见少女躺在藤椅中,已安然放松地闭上眼睛,无绝便也随她,拽着天镜重新坐回席上厮杀。
无绝是个碎嘴,又总爱挑剔天镜,此刻因不想搅扰自家殿下歇息,便努力压低声音,将骂骂咧咧改为了絮絮叨叨。
两刻钟后,胜负分晓,天镜捋着银白胡须笑道:“是贫道输了。”
“早说过了,你不如我。”无绝一语双关,嘿地一笑,挪了挪屁股,面向自家殿下,抢先问道:“大人,咱们这是要出兵了吧?”
常岁宁不知他是卜到了什么,还是将近来刺史府的动静看在眼里,笑着“嗯”了一声,依旧靠在藤椅内,道:“所以特意来找二位为我卜一卜。”
行军前卜上一卦,这都是很常见之事,但天镜却含笑摇头,道:“此次若是大人带兵,那便无从卜算。”
他直言道:“大人乃方外来者,凡大人参与之事,走向皆是未知。”
常岁宁:“我不为卜战事胜负。”
一战之胜败,她更相信是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天镜:“哦?那不知大人是要卜什么?”
“我想让二位为我这方外者,卜一个方内的生辰八字。”常岁宁轻晃着摇椅,道:“此去洛阳,我用得上。”
先前她曾在无绝那里诓了一个十分凶猛贵重的生辰八字,本欲换上合适的年岁为己所用。但之后她与无绝相认罢,偶然说起此事,无绝笑着提醒她,所谓生辰八字之命格,牵一发而动全身,稍有挪换,便会截然不同。
要么说,行内之事还得交给行内之人来做,竟险些闹了笑话出来。
“大人具体想要哪一种?”无绝询问起常岁宁的要求,颇具量身定做的待遇:“贵重些的?”
“越贵越好。”常岁宁很认真地提起要求:“让人见之便觉国泰民安,国运昌隆。最好是内行人瞧了,便要惊觉吾乃天定之人的那种。”
“寻常人还真受不住……”无绝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