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进了院子,骂声也响了起来:
“你这个王八蛋,来一次我的门坏一次,走的时候记得把修门的钱留下!”
“留什么留,两块木板你自己安一下就好了,实在不行就用纸糊一下。”
“放屁!给钱!”
两人来回互懟,还真是老相识。
褚北瞻口中的这位墨烛墨老九年纪不大,堪堪二十上下,但两只胳膊很结实,这几乎是铁匠的標配了,漆黑的双眸中顾思年看到了一种纯粹。
院子中间是一片空地,四周有好几间厢房环绕,铁匠炉、铁锤、风箱、磨石等等一应俱全,好几个壮硕的汉子在打铁,秋风习习的季节他们依旧光著上半身。
角落里摆著一排的钉耙、铁锹,全都是崭新的,应该是来来往往的客人定製的。
骂归骂,那人还是端过来两杯凉茶,冷著脸道:
“喝吧褚都尉。
打了败仗还能活著回来,不容易。”
崇北关一线战败的消息早就传开了,就算这偏僻的小镇也有所耳闻。
这傢伙给顾思年他们倒得是清水,自己却拎著个酒葫芦灌了两口,那酒味顾思年一下子就闻出来是青沟。
“哎,別人阴阳怪气的我不还嘴,但在你这我就不服气了。”
褚北瞻拍著桌子喊道:
“打了败仗的可不是我们,是其他人,別啥事都怪在我头上。
另外,我已经不是都尉了,新任凤字营副將是也!
咱们凤字营打的可是胜仗!”
“哎呦,还升官了?那就恭喜褚將军了。”
墨烛略微诧异:
“凤字营,新立的营吗?以前没听过啊。
得,你说打了胜仗我信,但你还是只能喝这碗凉茶。”
其实凤字营大败燕军,斩杀儿布托放在以前那可是大功,可惜这一次崇北关败得太惨,古盪坡这一战显得黯淡无光。
“这位是?”
他总算是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的顾思年。
“在下顾思年,凤字营参將。”
顾思年很是客气的抱拳道:
“见过墨兄。”
“参將,这么年轻?”
墨烛好一番错愕,褚北瞻的能力他知道,年纪轻轻的升官他可以接受,但又冒出一个年轻怪胎他就有些恍惚了。
褚北瞻哼哼著:
“我跟你说,咱將军可不是关係户,那是正儿八经靠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