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讲啊!”
林易槐得意洋洋地说道:
“顾都尉的武艺打小是王爷与褚將军手把手教的,寻常三五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。
去年年初他以普通青壮的身份进了新兵营,跟著新兵练了整整半年,整个新兵营都没人知道他的身份。
一出新兵营就被游弩手挑走了,跟著万风、文沐两位將军前后七次深入草原,攒著八颗人头的军功。
单凭这份战功,当个凤字营都尉有什么稀奇?按北凉军律,都尉都有些屈才了,早晚给他升成校尉!
哈哈哈!”
顾思年目光闪烁,有些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:
“游弩手可都是在最危险的地方刺探军情,你出关的时候害不害怕?”
顾平安挠了挠头:
“第一次出关的时候確实害怕,毕竟打小就听说燕人凶残。
后来就不怕了,身边都是过命的同袍,怕个蛋!”
“哈哈哈!”
一句粗口惹得眾人哄堂大笑,尘风笑得合不拢嘴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好样的,没给你爹丟人!北凉王的儿子怎么著也不能是孬种吧?”
“那是。”
顾平安像个大人一样拍著胸口:“虎父无犬子嘛!”
“哈哈哈!”
又是一阵哄堂大笑,
尘风的表情逐渐冰冷,手掌一挥:
“把张靖押上来!”
“诺!”
几名虎背熊腰的士卒把张靖推进了帅帐,这位剑南军大將的甲冑上全是血跡,污秽不堪,大腿上还被捅了一刀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。
“张將军,我们终於见面了。”
尘风面无表情地盯著张靖,几年前在剑首关,他们差点死在张靖的手上。
“原来是秦王,北凉王,呵呵。”
张靖好像十分不服气,任凭周围甲士如何用力他都不肯下跪,梗著脖子哼道:
“败在北凉军手里也不算丟人,只不过我张靖是个倔脾气,寧死不跪。
劳烦秦王殿下行行好,给我一个痛快。”
“呵呵,真是个硬骨头啊。”
尘风微微一笑:
“我知道,张將军三年来在江南闯出了赫赫名声,绝不会臣服於朝廷。
不过我可捨不得让你死,你对我还有用。”
“我?”张靖讥讽一声:
“我对你们有用?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