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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屠景炎乃至全场的燕军都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数月来的憋屈。
“呼~呼~”
韩岱在眾目睽睽之下艰难的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往城脚下的那排民房走去,一瘸一拐。
“嗖~”
“嗖嗖!”
“噗嗤~”
短短十几步的路,申屠景炎又放了三箭,每一箭都避开了要害,却又让韩岱浑身伤口,鲜血淋漓。
“扑通~”
再也支撑不住的韩岱双腿一弯,扑通一声倒在了牛皮篷布的下方,老人爬了爬,背靠墙角而坐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。
申屠景炎嬉笑一声:
“不知老將军还能接得住几箭?你若是求求本殿,或许能给你来个痛快。”
“咳咳,咳咳咳!”
韩岱咳出几口鲜血,往后一靠,半瘫在地:
“七殿下有没有想过,殤鼓营的主將在哪?”
申屠景炎眉头微皱:
“楚九殤吗?这个胆小鬼,估计是丟下你跑了吧。”
“呵呵。”
韩岱艰难地擦拭著嘴角的鲜血,反问道:
“咱们之间打了这么多年,你可曾见过北凉军中有不战而撤的主將?”
申屠景炎目光微变,確实,以他对北凉军这些將军的了解,楚九殤就算是死,也不可能单独丟下韩岱逃命。
那他人呢?
“七殿下。”
纳刺归突然低声在申屠景炎耳边道:
“这里的殤鼓营军卒最多只有几百人,似乎,似乎並不是殤鼓营的主力。”
“什么?”
申屠景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不知为何,他心底有一股不安涌现,但並不害怕。
十几万大军已经入城,区区一个殤鼓营难不成还能翻天?
韩岱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:
“七殿下,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,我们,我们是故意放你们入城的。
城內有埋伏,你再不撤就晚了。”
“牙尖嘴利,休想诈我!”
申屠景炎冷喝道:
“老东西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刺啦~”
韩岱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掌,抓住背后的篷布狠狠一扯,牛皮篷布哗啦啦地往下落。
篷布之下是堆积成山的火油罐,外围的木板只不过是个偽装,城墙早就被凉军凿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