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两条大腿已经在打颤了,愣是靠著胸中一口气才没累趴下。
可当乌泱泱的人头衝到寨墙之外时全都愣住了。
微弱的火把在夜空中摇曳著,寨门紧闭,整座堡寨內不闻半丝声响,明显里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。
人群中鸦雀无声,曾凌川的嗓音带著些颤抖:
“秦大哥他们不会,不会……”
他想说秦熙他们人都死光了吗?但始终说不出口。
燕军既然在营中设下了伏兵,保不齐堡寨內也埋伏著大量兵马,秦熙的一百號人是绝对劣势。
他们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了~
顾思年的眼中满是悲戚,忍不住有泪在闪烁,咬牙切齿的说道:
“给我杀!”
“嘎吱~”
就在这时,紧闭的寨门突然缓缓打开,露出了寨中真容。
几十道身影三三两两的站立著,互相搀扶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,地上躺满了燕军的尸体。
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门口处的秦熙拎著一颗血淋漓的人头,咧嘴一笑:
“大哥,你们来晚了~”
……
“什么,你说你败了?”
“混帐!”
大帐中,哈斯玛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,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一直以为稳操胜券的申屠空罕见的生出了怒意:
“给了你两千兵马,还有淮川堡原本的八百將士,据险而守,怎么可能敌不过一个凤字营!”
大小石峰两处战场的战报提前一步传回来了,燕军占了上风,凉军吃亏之后就主动后撤,两路主將本想举兵追击来著,但锋刃营出动,很及时的將败兵接了回去。
但申屠空万万没想到最最险要的淮川堡竟然出了紕漏。
哈斯玛哭丧著脸道:
“殿,殿下,非是末將不用命,实在是这帮凉军太过狡诈,从悬崖爬上了堡內,险要的地势一点用场都没派上。
还有,还有他们都像疯子,打起来命都不要,守在外围的那个千夫长被当场斩杀,末將鏖战许久,苦等援兵不至,只能被迫后撤。
请殿下恕罪啊!”
“又是这个凤字营!混蛋!”
申屠空背著手来来回回的走著:
“淮川堡的地势最为险要,联络我军多处军营,它丟了我们还怎么稳住营地?
你糊涂啊!”
哈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