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鸿信有些侷促的搓了搓手,惴惴不安,难以想像这是一个县令大人对囚犯说话的语气。
“还不错。”
县令大人的表情让顾思年有些疑惑:
“怎么了,不是说好一个月见成效的吗,大人这是?”
“唉。”
陈鸿信嘆了口气道:
“今天早上,老夫收到了城中李家送来的请帖,两天后要带著琳儿去赴宴。”
“李家?”
这个李家顾思年是从来没听说过,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:
“赴宴就赴宴唄,吃个饭而已,耽误不了学业。”
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陈鸿信苦笑道:
“这个李家是个书香门第,看重功名,每次宴请宾客都喜欢在饭桌上来文人那一套诗词歌赋,而且喜欢在小辈之间互相比较。
他家那个孙子,聪明伶俐,每次都能长脸。
你也知道我这儿子,大字不识一个,为此老夫是跟著丟了不少脸。
这一次不知道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~”
顾思年幡然醒悟,合著老大人是怕接著丟脸,隨即他就很好奇的问道:
“不至於吧,大人乃是一县之主,难不成还有人敢在宴席上落您的面子?”
“看来顾文书对凤川县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,也罢,都是自己人了,老夫今天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陈鸿信正襟危坐,娓娓道来:
“老夫並不是本地人,两年前才调任这凤川县县令,实际上在城中属於外来户。
这个李家的老家主是上一任县令,主政凤川县十几年,根基深厚,县里那些大户人家都和李家关係莫逆。
另一个呢,就是王家。”
“王家?”
顾思年听到这个姓氏一愣:
“不会是王自桐吧?”
“你猜对了。”
陈鸿信接著说道:
“凤川县和其他小县不同,一座监牢近百號狱卒,是股不小的势力。
王自桐他爹以前也是监牢差头,在城中颇有凶名,他爹虽然死了,但他爹的把兄弟宋平还是凤川县都头,管著全县的衙役,人家资歷老年纪大,就连老夫我都得给几分面子。
相当於城內的上百號狱卒、几十號衙役都归他们管,县里那些个地痞恶霸、青皮流氓都怕王自桐。
要不是有这么个背景,王自桐也不敢在